全部聽完之後,劉伯溫當即深深吸口氣,沉聲道:“綜合道流那邊的情報,再加上戰器的異動,我大致想得到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事情果然和陳友諒有關,那個邪童是想要創造一件能夠和武神戰器相抗衡的寶貝。他要讓足以匹敵關聖帝君的一位強者,重臨人間!”
韓琳兒在旁邊聽得出奇。下意識脫口問道:“足以匹敵關聖帝君的強者?那會是誰?”
劉伯溫緩緩道:“關聖帝君,是東漢末年,三國時代的人。在那個時候,天下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馬中赤兔,人中——呂布!”
“溫侯飛將,呂奉先?”
蕭昇緩緩道:“出生於幷州五原郡,被刺史丁原賞識重用。之後董卓入京,意圖廢立皇帝。丁原大力反對,於是董卓收買了呂布,殺死丁原。但之後,司徒王充藉助義女貂蟬,施展連環計,離間董卓和呂布,終於教唆呂布殺死了董卓。
可是之後,董卓的部屬李傕和郭汜,指揮涼州兵馬反攻,殺了王充。呂布立足不住,只好率眾逃亡。之後他被徐州牧劉備收留,卻又趁著劉備出外打仗的機會,攻佔了徐州。劉備於是改為投靠曹操,雙方合力,終於水淹徐州首府下邳,把白門樓上,吊死了呂布。”
劉伯溫道:“不錯。那邪童陳友諒,先是去了關外。幷州五原郡,就是在長城以北的。可以稱之為呂布的‘生之所’。
然後陳友諒又去了河南。河南在三國時代,就是漢朝首都洛陽的所在地。虎牢關下三英戰呂布,是呂布畢生中最為光輝的時刻。可以稱之為呂布的‘興之地’。
最後,陳友諒又去了東邊的邳州,正是當年的下邳。可以稱之為呂布的‘亡之城’。
‘生之所’、‘興之地’、‘亡之城’。這三個地方,和呂布的一生,有重大關係。那邪童陳友諒,定然是在這幾個地方,分別找到了某些和呂布相關的東西,然後企圖用它們來煉製另一件武神戰器,以報當日在大都皇城,被青龍刀一刀兩斷,幾乎萬劫不復之仇。”
蕭昇頜首道:“這推斷十分合理。我雖然未見過這邪童陳友諒,但也可以想象得到,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假如讓他成功煉製出另一件武神戰器,必定如虎添翼。對我們的威脅程度,肯定凌駕于波斯明教。那麼劉軍師,依你看來,陳友諒下一步的行動,會是什麼呢?”
劉伯溫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腦殼。道:“就是這個,永珍真藏。假如陳友諒要讓新煉製的戰器變得完美無瑕,就需要永珍真藏。不過,真藏已經分成兩半。一半和我結合,藏在我腦袋裡。另外一半還是最原始的竹簡形態,落在帖木兒手裡。”
“帖木兒?”蕭昇迅速回想一遍,隨之搖頭道:“昨天晚上,我和帖木兒見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在她身上藏著什麼竹簡啊。”
“那可能是被她藏起來了。但不管如何,真藏肯定在她手裡。”劉伯溫鄭重道:“此事一定要設法阻止。最好是奪回半截竹簡。若然不能的話,即使把半部真藏毀掉,也絕不能讓陳友諒得手。”
蕭昇略覺惋惜。道:“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該把帖木兒拿下的。現在卻不知道被她逃到哪裡去了。”
劉伯溫嘆道:“所謂千金難買早知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也無可奈何。這樣吧。稍後我就施展法術,和小玲瓏進行聯絡,提醒她關於另一件武神戰器的事,讓她小心留意。一旦有所發現,就趕緊通知我。”
“暫時也只能這樣辦了。”蕭昇也認為這種做法確實最為穩妥。頓了頓,又問道:“不過陳友諒之事,畢竟並非迫在眉睫的威脅。可以先放一放。關於波斯明教的事,劉軍師,你真打算任由他們來攻城,在城下決勝?在我看來,這種應對方法,未免有些消極了吧?”
劉伯溫笑道:“那個白衣世尊的兒子,平心而論,也算是位奇才。不過他性格里弱點太多,在我看來,根本不足為道。”
蕭昇笑道:“哦,不足為道?願聞其詳。”
劉伯溫徐徐道:“很多時候,人憑著能力而成功,卻因為性格而失敗。世尊之子的心計和武器,無疑是厲害。但他自持天才,只相信自己,純粹以武力壓制波斯明教屈服,遠征中原根本師出無名,兼且後援斷絕,只是一支孤軍,根本難以久戰。
世尊之子在表面上看來,確實吞下了波斯明教。實際上,下面的教眾,身邊的副教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真心信服於他。他只是一名‘孤將’而已。”
“……呵呵,劉軍師,看來你十分了解這位波斯明教教主啊。”蕭昇笑了笑,道:“不過,我記得你好像只是那天在長江之上,遠遠地和他見過一面而已吧?難道說……其實在那次之後,你還透過其他一些途徑,暗地裡仔細觀察過這位波斯明教教主嗎?”
劉伯溫輕搖鵝毛扇,同樣笑道:“元帥,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切盡在不言中便可。當真明出來的話,就沒意思了。您覺得呢?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