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瞪了李文厚一眼:
“你啊……你能不能把格局開啟一點?”
“我知道鹽稅佔據了寧國稅收的六成之多,但那又如何?”
“此鹽一旦行銷全國乃至天下,莫非你還認為其利潤不及那六成的稅收麼?”
“鹽鐵司辦事的效率能高到哪裡去?”
“但商人卻不一樣!”
“他們知道了此物,立刻就會明白其中所蘊含的巨大的價值。”
“他們能夠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將此鹽售賣至吳國,甚至售賣至其餘所有的國家!”
“他們賺取他們該賺的銀子,而你戶部,只需要做好賬目收好銀子就成了。”
溫煮雨此刻眉間微蹙,問道:
“皇上,那鹽井的保密之事可就是重中之重了!”
“當然,所以接下來你們需要組織一批……一批身世清白的窮苦之人。”
“科學院會派出煉製此鹽的工匠,那些人就由這些工匠去負責教導。”
“然後呢……每一個鹽礦都要有皇城司的人看著,此事我已交代了鄭旺。”
“李尚書,朕不是要賣鹽礦!”
“朕是要用此鹽來搞錢!”
李文厚面色一紅,他起身,躬身一禮:
“臣……錯怪了皇上!”
“這不是你第一次錯怪朕了!”
“以後朕再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李辰安起身,“長點心吧!”
“走走走,隨朕一道去御膳房瞧瞧。”
他抬步走了出去。
李文厚又忘記了揣在懷裡的那張一千萬兩銀子的欠條。
他走在最後。
順手將那一罐子白鹽取了,揣入了懷中,屁顛屁顛的也跟著走了出去。
日漸當空。
李文厚抬頭,那張黑臉上一臉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