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兒臣不敢去想!”
“不!”
吳帝擺了擺手:“但朕依舊要說這藩王之事!”
“藩王之禍,禍在根處。”
“你本就是藩王,你自己好生想想,姑且不說藩王作亂導致國家不寧,單單朝廷要養著這麼多的藩王,國庫每年要付出多少的銀子?”
“這是其一!”
“其二,莫要以為為父未曾出巡就不知道你們這些藩王們的一舉一動!”
“你說說看,你養的那一萬精銳騎兵,一年的花銷有多大?”
“單憑朝廷的供養,你養得起那麼多的騎兵麼?”
吳悔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兒臣……兒臣並無二心,僅僅是……”
吳帝又擺了擺手打斷了吳悔的話:“為父知道,你不就是防著勾仲的神鷹軍麼?”
“為父明明知道,這些年來卻從沒有怪你,那也是因為為父希望你能有自保之力!”
“太子……你三弟,為父時常在想,若是為父駕崩,那麼神鷹軍恐怕第一刀就會砍向你的孤城!”
“而這後宮中,你母親,也難有善終。”
“為父也明白你取孤城之名的意義何在,不就是一座孤獨的城麼?”
“你這麼多年雖也做了一些出格之事,但在大事上卻謹守規矩,沒有與其餘藩王勾結往來,只願能孤處一地,安生的做一個藩王……”
“這一點隨你的母親。”
“本想與世無爭的過一輩子,卻難以如願。”
“不願白白去死,於是小心翼翼的活著,活得甚是辛苦……為父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呀,這三年,為父不理朝政,也是希望能夠站在一旁,再仔細的去看看。”
“其實為父並沒有看的太明白,直到你母親離去……”
“為父這才明白,為父的這一輩子,從與你母親相見的那處柳樹林開始……為父就已離不開你的母親了!”
“你母親在身邊,為父心能安。”
“有你母親為太后,吳國……方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