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慕塵灝與蘇扈竟是坐在那裡,似是也在等著自己。
勉強咧出一個笑臉,笑兮兮地湊了上去。
方是湊過去,慕塵灝看見鶴遠,拍一拍一旁空處,說道:“來了。”
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了離蘇扈慕塵灝頗遠相對的地方。
鶴遠沒有說話,等著慕塵灝與蘇扈發問。
等了許久,沒能等到。慕塵灝仰頭看著那棵大槐樹怔怔發神,消磨時間。蘇扈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皆是沒有因鶴遠的到來改變些什麼。
一如飛瀑樓的時候,不受待見,或者說是熟視無睹。
但,這莫名讓鶴遠最為舒心,因為一切依舊,沒有產生絲毫隔閡。
終於是鶴遠最先坐不住,扭動屁股湊到慕塵灝身前,看看慕塵灝再看看蘇扈,遲疑不決出聲問道:“你們……不想問點什麼?”
閒出個屁的蘇扈抬起頭看了鶴遠一眼,回道:“你不想說,我們就不問嘍。”
慕塵灝自是從大槐樹身上收回視線,笑道:“這不等你來嗎?”
鶴遠不忿,急聲道:“你們兩個可真不是東西,肯定都猜到了,懶都懶得問,懶死你們算了。”
慕塵灝看著鶴遠,帶著笑意,搖頭回道:“猜到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得蘇扈點頭附和。
鶴遠跳起腳來,指著二人尖聲道:“你們又是商量好的!”
旋即垂下腦袋,喪氣著回到慕塵灝身側,極其垂氣地坐在那裡,嘀咕道:“那個使劍的,叫曲無過,我倆之所以打起來是因為白裳。”
二人點頭。
鶴遠看著笑而不語的二人,繼而說著:“他說他見過白裳,然後我倆惡語相向,就打起來了。”
二人靜靜聽著,緩緩點著腦袋。
“白裳其實不是我堂兄,我倆沒啥關係。”鶴遠撓撓頭髮,開口說道。
見二人沒反應,依舊是點頭。
“是白棠把他交給我的,讓我照顧他。”鶴遠繼續說著。
慕塵灝與蘇扈二人好似聽著故事一般,細細聽聞古井無波。
見慕塵灝與蘇扈二人這般毫無反應地態度,鶴遠縱是心虛不已,看著也是極其不爽,心中自是想到白棠那妖,心性不定,說殺自己那還不是舉手之事,亦咬咬牙,狠聲道:“白裳不是人。”
既見二人點頭,反而是鶴遠詫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