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呂布單臂一甩,將耶律鷹也扔到了院子裡。
一個剛剛爬起來的打手被耶律鷹的身體砸到,慘叫一聲再次摔倒。
呂布顧不得再去理會耶律鷹,從床上扯下被子,把晨兒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隨手抓起她扔在床邊的衣服,大步走出去。
耶律鷹被呂布這樣一撞、一摔,早已經不省人事。
幾個沒有受傷的打手七手八腳地把她抬起來,也跑出了小店的院子。
呂布還不知道這裡哪裡有郎中,只是乘著夜色快步走著。
大概走出四五百米遠,身後早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卻聽到了來自道路一側的蕭娘孃的聲音。
呂布停住。
蕭娘娘從黑暗中閃身出來。
“將軍莫急,晨兒只是外傷,料也不妨事。”蕭娘娘安慰道,然後,用手向前一指,“將軍且隨我來。”
蕭娘娘帶著呂布繞過一條街道,然後站在了一家相對比較寬闊的院子前面。
“此處住著的,便是當初的一位隨軍郎中,此番將軍若能與本宮去征討叛軍,本宮正要請此人再次隨軍出征。”蕭娘娘說道。
呂布點頭,連這郎中的姓名也顧不得詢問,便去敲響了院門。
蕭娘娘怕引起郎中的懷疑,沒有跟隨呂布進去。
郎中名叫哈勒文健,和呂布的年紀差不多,醫術雖然不高,但是,對醫治外傷卻是很有經驗。
這並不奇怪,自古好的醫生都在中土,而如契丹這樣偏安一隅的小國來說,又以外傷居多,何況這位哈勒郎中又曾經做過隨軍醫生。
雖然晨兒的傷勢很嚴重,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頭,但是,還是很快就止住了流血,沒多久,便已經用紗布將傷口包好。
幫助晨兒穿好了衣服,哈勒文健這才走出來見過等在外面的呂布。
“將軍送來得及時,且這位姑娘只是骨外傷,並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數日,百日內不可隨意走動。”
呂布伸手便要去摸索銀子,卻不想被哈勒文健攔住了。
“我見將軍與這位姑娘都是南人,何況只是舉手之勞,不勞將軍酬謝。”
呂布有些吃驚,不知道這是契丹人的風俗,還是這位郎中另有打算。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