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壯士有此劫難,乃是下官無能所致。若唐壯士覺得心中冤屈,只管自去,本官願頂這失職之罪。”
呂布此時已經大致猜出了自己的處境。
不管劉太妃是否能夠找到,自己都是有罪的。
“沈大人過於小覷本侯,本侯自願領罪,又豈能牽連他人?”
沈普料到呂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在這最後時刻幫上呂布一把。
“暫且關進去,不可怠慢了。”沈普吩咐道。
獄卒聽到呂布和沈普的對話,自然也就放下心來,將呂布帶進了一間單獨的監房。
刑部的犯人歷來不多,除了在門口邊的一間牢房裡關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以外,便只有呂布一人。
獄卒不敢得罪呂布,按照沈普的吩咐,晚飯特意從外面定製了一些酒食,還討好似的跑來詢問呂布是否還有其他要求。
這般殷勤,也令呂布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他決定確定一下。
在獄卒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呂布劈面抓住了他的衣領。
“上次本侯被關押在此,你等惡如鷹犬,今日因何這般客套,敢是本侯已被定成死罪,擇日上路不成?”
獄卒以為呂布想要逃走,嚇得臉色煞白。
“唐壯士尚且不知?”
“本侯知些什麼?”呂布喝道。
“這、這……”獄卒猶豫著要不要把實情告知呂布。
呂布手上用力,獄卒的雙腳離地,慌得連連求饒。
“小人若說出真相,唐壯士切不可因此而闖出去,這樣需連累到小人和沈大人,小人家中尚有老母妻兒,求壯士可憐。”
看到獄卒如此驚慌,呂布的推斷得到了證實,於是將他放了下來。
“本侯方才已經說過,絕不會連累到沈大人,你只管說來便是。”
獄卒長出一口氣。
儘管心中已有預感,但是,聽完獄卒的話之後,呂布還是一腳踢斷了一根橫在頭頂處的木製橫樑。
獄卒嚇得快步逃到門外,可是,一個轉身卻又跪在了地上。
“唐壯士勇武過人,小人自知攔你不住,若是壯士逃走,小人一死倒也不足惜,只是可憐了我家中老母及妻兒。”
呂布已經踏出房門的腳停住了。
自己豈能因此而做一個無信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