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櫃進屋。
夥計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隨後,快步繞過房屋,去了後面。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之後,柴慶屋子裡的蠟燭忽然被吹滅了,緊接著,傳出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用力捶打著棉花團。
呂布敏感到有事情發生。
猶豫了一下之後,呂布悄悄的走出房間。
柴慶屋子裡的聲音已經消失。
悄無聲息地推開了房門,呂布儘量躲避著身子,向屋子裡觀察著。
屋子裡漆黑一團,只能隱約看到靠近牆角的那張床,以及胡亂堆積在上面的一些破東西。床腳的下面,扔著一把鐵錘,長長的木柄折斷了,一灘黑色的液體在鐵錘的旁邊形成了一個橢圓形,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呂布的目光落在了敞開的後窗上。
抽出腰間的短戟,呂布來到了窗前。
後窗的後面是一片空地。
從這裡到達後面的院牆大概有五十米的距離,此時,正有兩條黑影在院牆的邊緣晃動,雖然看不清樣子,但是,呂布可以斷定,這是那個杜掌櫃和酒肆的夥計。
呂布沒有從後窗出去,而是選擇從前面繞過來,在距離二人不遠的地方蹲下身子。
“叔父,這小子命大的很,上次那麼多人都沒有將其打死,反而被侯籍的人救走了,小的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叫上幾個人拖到外面去吧?”說話的是夥計。
“你小子這般膽小,怎會和老子做這樣的事情?要不是那馮薄逼得緊,老子也不會冒險殺人。”杜掌櫃發狠道。
“走了侯籍,又來了個馮薄,咱們這家小店還真是不太平。要我說,咱莫不如拿了幾件寶物離開,這小店索性也不要了。”夥計說道。
“休再這裡囉嗦,該怎麼做,老子不用你教。”杜掌櫃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顯然是在考慮著夥計的建議,可是,很快就又說道。
呂布看著兩個人把柴慶的屍體埋好。
他在考慮要不要衝出去把兩個人交到官府去?
很快,呂布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裡沒有其他官府,只有侯籍的督監府,而侯籍已經不在了,很顯然,這個馮薄與杜掌櫃是一夥的。
柴慶被殺,很可能和那個酒樽有關係。
看到兩個人在新鮮的泥土上面做好偽裝,呂布悄悄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沒多久,夥計把柴慶的屋子也收拾乾淨了,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半夜的時候,呂布叫醒了徐霸和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