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掙脫鐵鏈一走了之,可是冷靜下來,呂布卻只是冷笑。
這裡不是滁州,自己如果逃走,一定會連累到包大人,進而連自己的妻子也要受到牽連。
刑部的監獄和開封府的監獄不同,設在汴京城的外城,是一處很偏僻的所在,規模比開封府的要大得多。
因為這裡是全國最高的行政機構,被關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朝廷官員和大案、積案以及一些地方上不敢判或者判不了的重要犯人。
當然,由於其特殊性,關在這裡的人也不是很多。
呂布只是一名證人,如果不是因為此案牽扯到了當朝國舅,他是不可能被關在這裡的。
兩名衙役把他推進了一個封閉很好的監房。
其中那個剛剛被呂布教訓了一番的衙役,特意走到獄卒那裡去說了幾句什麼。
獄卒嘿嘿一笑。
“兄臺只管放心,小人代你出口惡氣就是了。”
果然,這獄卒說到做到,傍晚的時候便拿著一條短鞭走進了呂布的監房。
“唐壯士並非犯人,卻要與這些人關在一起,小人也是於心不忍,若能按照規矩辦事,小人可與牢頭商議,要你和那些特殊犯人同住。”
呂布不解。
“不知何樣規矩,特殊犯人又是何人?”
獄卒蹲在呂布的身邊,壓低聲音:“這規矩就是但凡進來的人先拿出兩吊錢來,以保證你等每日三餐的供應。特殊犯人嘛,就是那些還沒有定罪,暫時關在這裡的官員,這些人說不定哪天還會重返朝堂,那待遇自然也就和你等不同。”
呂布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自己身上的那些錢早就已經捐給了青蓮庵。不過,他向前湊了湊,問道,“敢問小哥,滁州知府費涉大人可算得是特殊犯人嗎?”
“當然算。”獄卒回答,“而且,現在特殊牢房裡只有他一人。壯士如果開眼,多拿出兩吊錢來,小人這便可以將你帶到那裡去。”
呂布忽然冷笑,盯著獄卒的臉。
等到獄卒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呂布的一隻手已經揪住了他的衣領,稍一用力,獄卒就像是一條沒有生命的麻袋一般被掀翻在地,碩大的拳頭直頂在了他的臉上。
“本侯身上無錢,卻要住到費涉那裡。”
獄卒徒勞的掙扎著,揮起短鞭就要打下來,卻被呂布扭住手腕,只輕輕一轉,獄卒手裡的鞭子落地,痛得殺豬般的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