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大司馬,請莫要衝動,三思,請三思啊!”
每年與漢國交易,獲得的紅利,可是校事府的立足之本。
若是被斷了財源,沒了進項,陛下憑什麼還會保著校事府?
真到了那一步,校事府從上到下,怕不是要被朝中大臣地方官吏,撲上來撕成碎片。
馮大司馬呵地一聲冷笑,拿起茶杯,喝了大一口,剛才費了那麼多口舌,有些口乾舌燥了。
但就是沒有正視秦博一眼。
秦博極有眼色,連忙跟著上前,拿起茶壺,給馮大司馬倒了茶。
這才陪著笑說道:
“大司馬且莫生氣,小人只是說此事難辦,又沒有說辦不了,你說是不是?”
“我就知道。”
馮大司馬這才重新露出笑容,指了指秦博:
“你莫要在我面前耍這個滑頭,這個事情,其實一點也不難辦!”
他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
“陸伯言久鎮荊州,諸多事情一言而決,權勢極大,威望極高,現在又領軍攻下襄陽,可謂是荊州軍民所望。”
“而吳主呢?領大軍屢攻合肥不下,就連去年,聲勢如此浩大,卻一樣是無功而返。”
馮大司馬瞥了秦博一眼,“你說,兩相對比之下,你讓軍中將士怎麼想?”
“再加上荊州、夷陵、石亭三戰,這陸伯言,算得上是功高震主了吧?”
“嘖嘖嘖,”馮大司馬搖了搖頭,“功高如此,又獨鎮吳國半邊疆土,再加上軍民所望……”
說到這裡,馮大司馬意味深長地看向秦博,“秦校事,你說,我是應該為吳主擔心呢,還是應該說吳主對上大將軍的信任,古之少有?”
他又嘆了一口氣,悠悠道:
“若是沒出事還好,真要出了事啊,這本該監察百官的校事府,居然什麼也沒做,不知道算不算失職呢?”
秦博頓時就是手腳冰冷,臉色發白。
他怔怔地看向馮大司馬,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若是大司馬統領校事府,這朝堂誰還敢不服?
馮大司馬伸手再次摸向茶杯,拿起喝了一口,實則卻是掩飾看秦博的目光。
看到秦博那驚駭得無以復加的臉色,馮大司馬嘴角微微一挑。
真·巧言令色獲得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