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地吃過這麼美味的一頓肉了,馮永胃口大開。
打了勝仗之後,又有人送財上門,馮永心情大爽,吃飽之後,直接就倒在營帳里美美地睡死了過去。
身心俱疲,又放縱了大半夜,連喝了茶都沒辦法阻止倦意的陣陣來襲。
期間感覺到有人掀起帳簾進出他的營帳,他也懶得睜開眼睛。
昏天昏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待他清醒過來時,走出帳外,看到山頂的紅太陽正把金色灑向大地。
一陣清爽無比的涼風吹來,馮永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精神就是一振,甩了甩腦袋,問向侍立在營帳門口的親衛,“我睡了多久?”
“回將軍,睡了十四個時辰。”
那就是二十八個小時?
刷牙洗臉,吃了一碗稀飯暖和肚子,得到訊息的張嶷就捧著一本大冊子進來,“將軍,此役我部的傷亡結果已經出來了。”
馮永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又不得不伸手接過來,“總計傷亡多少?”
“亡一千四百六十一人,傷兩千三百八十七人,傷者中再不能上陣者九百七十人。”
張嶷的神色有些難看。
馮永強作鎮定地低下頭去翻開冊子,問道,“南鄉士卒呢?”
“南鄉士卒亡七百四十人,傷五百四十一人,其中再不能覆上陣者三百三十人。”
馮永一聽,手上一抖。
這一千五百名的南鄉士卒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
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張郃突破防線後,作為基層骨幹的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帶頭衝上去,用生命堵住缺口,所以傷亡也最為慘重。
“陌刀隊呢?”
“亡四百七十人,傷三百一十人,其中再不能上陣者九十八人。”
如果說,南鄉士卒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子弟兵,那麼陌刀隊則是自己最為倚重的戰略性力量。
同時陌刀隊裡,南鄉士卒所佔的比例也是最大的。
按馮永的計劃,若是當真在野外與敵人對陣相持,那麼自己是表面指揮者,王平則是實際指揮者,由張嶷帶領的陌刀隊就是戰略主力。
若是守城,那麼王平可獨領一軍,張嶷輔助自己,兩者成掎角呼應之勢。
就算是張郃來了,只要出其不意用出陌刀隊,就有不小的機率大破對方。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因為街亭的危機,馮永設想中的完美組合不得不被硬生生地分開。
在面對張郃時,他寧願咬著牙自己死撐,也不敢把張嶷從陌刀隊裡調出來輔助自己指揮全軍,就是為了要讓陌刀隊保持最完整的戰鬥力。
陌刀隊是張嶷一手帶出來的,若是陣前突然失去了最為信賴的指揮官,那麼它的戰鬥力就有可能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