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宴請賓客的時候,基本不會分東西南北,而是看距離門口遠近。距門口最遠的那個座位,就是今晚整桌最尊貴的座位。
主人家自然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如果葉落不來的話,那今晚坐在主位的就是馮家華了。
但現在嘛,葉落在這,馮家華是說什麼也不肯落在主位上的。
別看葉落年輕,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文壇巨匠。在當代文學界,也許有能和葉落並駕齊驅的,但絕對沒有能超過他的。
一番推辭下,葉落還是坐在了最裡邊。
左手邊是馮家華,右手邊是唐柔。
今天的主人家傅金生,作為傅玉華老先生的次子,也是當代文壇中頗具影響力的人物,是文院某個文學研究室的主任,早年間發表過多篇知名的文學評論和報告,算是報告文學作者中的佼佼者了。
傅金生最為主人家,為表達對在場賓客的尊敬,他坐在了最靠門的地方,身邊坐著的是他的女兒。小女孩正值豆蔻年華,此時正在偷偷的打量著被眾人輪番恭維的葉落,表情中夾雜著些難掩的崇拜。
“今天有幸邀請到大家,我真是倍感榮幸。”
傅金生舉著酒杯,略顯激動地說道:“尤其是葉老師、唐老師、馮教授幾位帝都來的朋友,舟車勞頓的來參加咱們今天這個聚會,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其他的話,咱們一會兒再說,這杯我先幹了。”
傅金生說完之後,舉杯就直接一口悶了。
之前說是文學會,但現在看來,其實還是一頓酒。
說實話,葉落對於這種酒桌上的事,真不怎麼感興趣。
不討厭,但也沒興趣,主要是他酒量也不行。
等前三口過去,就到了拉著人互相介紹的環節了。
葉落這尊大神在這兒呢,他肯定是今晚酒席的焦點。
傅金生雖然也是文院的人,但他還真沒和葉落說過話。
如果他父親傅老爺子還在世的話,那他肯定有許多和葉落接觸的機會。但所謂人走茶涼,老傅家這杯茶雖然沒有太涼,但終究不比以前。
此時,傅金生就只能靠馮家華在旁傳針引線,幫著互相介紹了。
“葉老師,我帶著金生和您碰一個。他父親,是我的授業恩師,金生也算是我的同門師弟了。”馮家華舉杯說道,這桌子能和葉落直接搭上話的,也就他一個了。
“葉老師,我幹了,您隨意。”傅金生滿臉笑意。
“傅先生,您也不用喝太多,我喝不了酒。”葉落連忙勸著,他是真不在乎喝多喝少的。
“沒事兒,沒事兒,您隨意。”
葉落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了一大口。
“葉老師,我是古文協會的鄭佳欣,那次你新書釋出的時候,我就坐在第一排您對面兒,您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