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飯時間，許庭生在廚房做飯，她過來，一臉的慌張。
“飯還沒好呢，怎麼了？”許庭生一邊把蝦倒出鍋，一邊問。
“家、長、會。”小項凝說。
“哈，哈……哈哈哈……”
“不許笑。”
“……”
“你去好不好？許庭生，我就跟老師說，爸爸媽媽沒空，他們真的沒空呀，所以，你替他們去好不好？”小項凝搖晃著許庭生的手臂，哀求。
“不去，……”
“那我就告訴爸爸媽媽，我們有時候睡一起。”
“……”
……
……
十一過後，巖一中恢復課程的第一天下午，許庭生穿著儘量老氣橫秋，去給項凝同學開了家長會。他當然開過家長會，不過是你老師的身份。
家長會除了幾個幫忙倒茶的，禁止學生在場。
小項凝的班主任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老師，長相一般，姓鮑。
這個年紀能當上實驗班班主任，想必她的第一屆高三帶得極其出色。許庭生坐在牆角聽著，這位鮑老師還算給面子，表揚的都點了名，至於該批評的，都沒在會上直接說。
等到其他各科老師進來講話，跟家長認識一下的時候，她才開始一個個的私下找“問題學生”家長溝通。
小項凝當然也算“問題學生”，在市一中實驗班這種地方，成績太差就是問題。
“你好，請問你是項凝同學的？”鮑老師和許庭生在辦公桌旁對坐著。
“叔叔，啊不，哥哥……”許庭生說。
鮑老師狐疑的眼神看著許庭生。
“哥哥。”許庭生自信的重複了一遍，說，“鮑老師好。”
“啊，是這樣，項凝同學的成績你看過了吧？”鮑老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