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帥。”我笑了笑,故作很認真的表情對他說道。
沈大力這時已經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他看到冷月沒事,終於長長鬆出一口氣,衝冷月豎起大拇指說:“真……真他媽牛x!”
冷月笑了笑,仰面倒在地上,將身體擺成了個大字,胸口劇烈的起伏,看樣子已經非常的疲憊,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沈大力將我們三人的揹包稍稍檢查了一下,也跟著坐了下來,撓頭笑著說:“剛才我不止一次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活下來,五哥,我這命跟你一樣,絕對夠硬。”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我真的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在我們剛剛穿過的那片區域,火焰還在猛烈的燃燒著,整段通道已經徹底被火焰所吞噬,想著我們三人加上小白是從那樣恐怖的環境中死裡逃生,我只感覺恍如隔世,又感覺彷彿置身於虛幻的夢境之中。
我們三人都喝了些水,給身體補充了一下水分,然後相扶著起身,重新背好揹包,轉身繼續向著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不管怎麼樣,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要還活著,就必然繼續向前,直到達成目標順利歸去,也或者直到我們徹底走進死亡的深淵。
沈大力不由感慨道:“他孃的,活著真好啊!”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因為我越來越覺得,其實活著真的沒有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但只要還活著,就必然要繼續經歷世間的磨難,承受無盡的煎熬。
但是,我並不想死,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我們三人一路緩步繼續向前,沒有人再說話,似乎都在各自想著一些事情。唯一不停發出聲音的,只有小白。它邊走邊嘀咕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好像在碎碎念,我猜測有可能是它因為失去了那些被它當成美味的藤蔓而在感到鬱悶和懊惱。
走著走著,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條斜斜向上的石階,而石階的兩側,居然又出現了壁畫。
因為之前經歷了太多兇險,使得我現在只要一看到通道的牆壁上有壁畫出現,就會感到驚慌和不安。
與我們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壁畫依然完全不同,這兩邊的牆壁上繪製的,盡是造型、樣貌,大小以及穿戴完全相同計程車兵。
他們都手持長矛,呈筆直站立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待將帥來檢閱一樣。
沈大力和我有相同的感受,他在看到那些壁畫之後,忍不住低聲說:“我他媽現在已經有病了,只要看到壁畫,就感覺脖子後面冒涼氣,真瘮的慌啊。”
人無法徹底剋制恐懼,我就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但我可以面對恐懼,我哪怕是因為恐懼而渾身發抖,我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合適的行為,並一定會強壓住我內心的恐懼,一步步的向前走,不止步,也不回頭。
“這一次,換我到前面探路,冷月在我後面,大力你走在最後。”我快速做出安排,在確定沒有人有異議之後,向著前方那條不知通向何處的石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