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力氣都非常大,隨著金屬的撞擊聲,一串串的火花閃現在風雨之中,使這場打鬥在我看來非常的激烈。
看到他倆打得那麼膠著,為防止被誤傷,我拉著沈大力躲進旁邊的一座破房子裡面,抹掉臉上的雨水,溼淋淋的和沈大力站在門口,關注著不遠處的戰況。
此時,喇嘛正用那根鐵棒砸向冷月的腦袋。
冷月雙手抬起,以那一雙鐵筷子交叉護在頭頂,硬接住了喇嘛的這一次攻擊,但也因受力,半彎下了身子。
他只稍稍停頓,猛的收手,快速壓低身子,雙腳用力蹬起一片泥漿,迅捷得如同獵豹一樣撲向喇嘛的胸口。
喇嘛的反應也非常快,並沒有收回鐵棒,而是一腳做支撐點,另一腳畫圓,身子半轉成側身,手中鐵棒順勢砸下,直奔向冷月的脊背。
冷月猛的止步,前腿弓,後腿繃,將鐵筷子交叉在身後,接下喇嘛的這一次攻擊,並借力向前躍出一大步,幾乎是貼著喇嘛的身前衝過去的。
喇嘛見狀,也急忙後退,速度極快的拉開了他和冷月之間的距離。
他將鐵棒“咚”的一聲豎插進爛泥中,束手望向冷月,大聲喝道:“何必如此?”
冷月也停下了動作,面向那喇嘛,沒有任何回應。
喇嘛緩緩向著冷月伸出一隻手:“拿來。”
“不給。”冷月回應得乾脆利落。
我聽著這對話,皺起了眉頭,意識到這個喇嘛很有可能與地下那些白骨有關,他這次來,應該就是向冷月要那兩張羊皮地圖。
但我實在有些不理解,這羊皮地圖本來就是冷月家傳之物,是那喇嘛的前輩們從野人谷中偷走的,怎麼這個喇嘛能夠如此不要臉的伸手來要。
如果不是冷月本事夠大,估計那喇嘛肯定要強搶。
喇嘛對於冷月的回答非常惱火,大喊一聲“再來”,從泥地裡拔出那根鐵棒,再次向著冷月衝了過去。
我向沈大力伸出手低聲說:“槍給我。”
沈大力聞言直接將槍遞到了我的手裡,低聲問:“五哥,你要幹嘛?”
“在這裡等我。”我說著,拎槍就衝了出去。
喇嘛之前就看到了我和沈大力,但顯然並沒有將我倆放在心上,似乎在他的眼中,除了冷月,其他人都和空氣差不多。
這次我衝出來,他依然沒有正眼看我,而這正是我所期待的結果。
喇嘛和冷月又打在了一處,我停在距離他倆不是很遠的地方,在暴風雨中舉起了手槍,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喇嘛。
冷月餘光瞥到我這邊,忽然“嘿嘿”笑了兩聲,使了一個手段,把那喇嘛逼退,而他沒有追上,也急忙向後退,使他倆之間空出一定的距離。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快速瞄準那喇嘛扣動的扳機。
槍口瞬間噴出一道火舌,“砰”的一聲槍響在風雨聲中格外醒目,強大的後坐力使得我手臂發麻,耳中也“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