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一把幾近瘋掉的黑子,說:“趕緊走。”
黑子回過神,衝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從包裡取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抱在懷裡,哆哆嗦嗦的去追冷月。
我問黑子:“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
“黑驢蹄子。”
說完,他似乎覺得還是不夠保險,又從包裡掏出一把桃木劍。
我看著黑子這副德行,只能無奈搖頭。
忽然我心中一動,腦中彷彿有電光閃過,一個想法忽然冒出。
我急忙拽住黑子問:“你說你做的那些噩夢都在古宅內,卻不在同一個地方?”
黑子用力點頭,臉色非常難看,似乎是並不想回憶起那些噩夢。
“你還說,那些夢在你醒來之後,像是你經歷過的記憶一樣深刻?”
黑子點頭,然後向我問:“五哥,你到底想問什麼,你直說唄,可急死我了。”
我沉默片刻,然後問:“那你還記得你第三個噩夢是什麼嗎?在哪個地方?”
冷月聽到我倆的說話,也停了下來,轉身望向黑子,似乎也很期待黑子的答案。
黑子似乎很痛苦,低頭蹲了下去,過了好一陣,才抬起頭,對我說:“好像在一個涼亭裡,我……我被活活吊死了。”
我從大門一直走到這邊,一路上並沒有看到涼亭。
因此,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我們即將路過一個涼亭,並且在那裡會遇到危險。
我繼續問黑子:“後面的夢也都記得嗎?細節也都記得嗎?”
黑子緩緩站起身,望著我,點頭道:“當然都記得,五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沒有回答黑子的問話,繼續問他:“那你昨夜做的也是噩夢嗎?在這片古宅內嗎?那裡的環境是怎麼樣的?”
黑子搖頭說:“昨晚我沒睡,一直在整理今天要帶的工具。”
我追問:“那前天的呢?”
黑子點頭說:“記得,當然記得。是在一口棺材裡,我在噩夢中被活活憋死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