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冬青今天吃得少喝的多,上了幾趟衛生間已經排空,聞著老馬家那香噴噴的雜醬麵,突然感到肚子有點餓。
就乾脆在門外停好電動車,走了進去。
裡面人還有兩三個人,都默不作聲吃著雜醬麵。
看到俞冬青進來,戴著廚師帽穿著圍著圍裙的馬老闆立刻笑著招呼:“俞師傅,您來啦?來碗麵?”
“不,剛喝了點酒,來碗酸湯麵片.醋放多點啊。”俞冬青說道。
“好嘞.”
沒過多久,馬老闆就端來一碗酸湯麵片,俞冬青嚐了口,酸酸的,味道很不錯,就大口吃起來。
邊吃邊喝和老闆聊。
“馬老闆,你咋改到晚上營業了?”
“白天太熱生意也不行,我就試著改到晚上,沒想到這生意還不錯。”
俞冬青恍然。
難怪白天幾次路過都看到麵館門緊鎖,以為是倒閉了,心裡還挺遺憾,沒想到改成深夜食堂。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擋蚊門簾又開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穿著白襯衣上面汗漬斑斑,顯得有些邋遢。
一屁股坐在一張空桌邊,衝著老馬說道:
“老闆,來碗雜醬麵。”外地口音。
“好嘞,師傅,您稍等。”
說完老馬匆匆忙起來,沒過幾分鐘一碗雜醬麵端來,男人狼吞虎嚥吃起來。
男人手機突然響了,他從褲兜裡掏出來邊吃邊打電話。
“孫老闆,我已經到了燕京,你那兩萬噸無煙煤什麼時候發貨?”
“什麼?現在煤炭緊張,你要先付款?草!”
男人低聲罵了句,不過還是對著電話說道:“行,我馬上讓人打五千萬到你賬上記著!明天早上就發貨!”
臥槽
俞冬青心裡有點驚訝。
看不出來,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竟然是個大老闆。
男人狼吞虎嚥吃完一碗麵條,抹抹嘴當前後很快離開。
這時候老馬湊過來,看著男人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低聲對俞冬青說道:“這個男人最近晚上常到我這裡來面,聽口音是內蒙的,大老闆。”
“真看不出來。”俞冬青笑著搖搖頭:“就瞧這打扮,以為是個民工呢。”
“你也不是?”沒想到馬老闆低聲反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