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抄著傢伙來的,不知道又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瘋,他與玉娘剛才還商量來著,她臉上的傷疼得受不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快要保不住了,許家村呆不下去了,讓許老四去找馬車來,今天或者明天就離開的。
許張氏又重重的揣了幾腳,“老四,你知道個P,你P都不知道一個,你還護著這個野女人!她幹了些什麼事情?禽獸不如的事情!你把門開啟先說話。”
許老四隔著門縫,“娘,您血口噴人也太過分了一些,玉娘受了傷,一直在床上躺著,她一個孕婦就算不受傷,她還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娘,您也不用來鬧騰了,我跟玉娘已經商量好了,今天或者明天我們就走的,就離開許家村,再也不防礙你們了!”
許張氏大聲道,“哦哦哦!做了賊事情,心虛了,怕被我們找上門來了,這就是要跑路了吧?”
“娘,玉娘一個嬌弱的孕婦,能做什麼賊事情?您一大早的是不是瘋魔了?看我不順眼,您就教訓我成了,何必要把玉娘扯進來?”許老四也怨氣上來了。
他休妻不成,只能帶玉娘回來,是以為許有德會看在許家血脈的份上,給玉娘一條活路,收了她為妾,他許老四從此以後就可以坐享那齊人之福,髮妻孩子們也在,還有年輕漂亮且有錢的妾室。
沒想到,事情鬧到了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切都與他的預想不一樣,失算失大了。
許張氏覺得和許老四說話就是浪費口舌,“你就是個P!廢物!開門!”
許老四梗起脖子就是不開。
許張氏對許嬌嬌道,“嬌嬌你來,把門給踢開,看他們這兩個賤人藏到哪裡去……”
還沒有等許嬌嬌動手。
院子裡面,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大貴,把門開啟,問你娘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們?”
“她兇得很……”
“沒事,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很快,大院子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原以為是許老四會第一個出來,沒想到是玉娘在前面走了出來。
她頭上裹著頭巾,將臉遮得嚴實,依稀還能看到斑斑血跡,讓人幾分猙獰可怕。
她攙扶著許老四的手,開口道,“許大娘,您一大早上的就到門口來辱罵我,這是何意?小女子千錯萬錯,是無媒無聘的跟了大貴歸家來,並不曾做過別的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我也遭了報應了,變成了這般悽慘的模樣,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許大娘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意辱罵,有意思嗎?”
許張氏呸了她一聲,“你自己幹了什麼惡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不就是為了我們家的酒坊而來的嗎?你敢摸著良心說,不是去嬌嬌屋子裡偷東西的?找酒方去的?偷東西不成,惱羞成怒,還給我們家的泉眼處下毒,都是不是你乾的?”
玉娘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卻絲毫沒有怕許張氏的意思。
“許大娘,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我一個有身孕的弱女子,千錯萬錯就只是無媒無聘的跟了大貴回家,我也是個可憐人,都是同為女人,何苦要這麼為難我?你們老許家不歡迎我,我也不是非要賴在這裡不可,這樣冤枉人我可不依,大不了,我們一起去公薄對堂,請那官老爺替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