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簡陋的木樁被砍出深深的痕跡，裹著粗布的木棍狠狠撞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塵土飛揚，汗水揮灑。
趙越正帶著一群士兵在山洞外的空地上進行著訓練。
“出槍要快！準！狠！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們的動作太慢了！軟綿綿的，像娘們一樣！”
趙越毫不留情地訓斥著，“蠻族的刀比你們快，蠻族的馬比你們快，你們拿什麼跟他們拼？”
士兵們咬緊牙關，拼命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雁北城一戰，他們敗得太慘了，敗得毫無還手之力。
“記住，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趙越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你們的背後，是你們的家人，是你們的同胞！你們的刀，是為了保護他們而揮舞的！”
士兵們的眼中閃爍著光芒，那是希望的光芒，也是復仇的火焰。
“再來！”趙越怒吼一聲，再次投入到訓練之中。
山洞內，臨時搭建的草藥爐子上，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濃郁的藥味瀰漫在空氣中，苦澀中帶著一絲甘甜。
趙越盤膝坐在地上，閉目調息。他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好了大半，但內腑的震盪卻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殿下，藥熬好了。”老兵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走了進來。
趙越睜開眼睛，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
“打探的訊息怎麼樣了？”趙越問道。
“蠻族大軍主力仍在雁北城內，但已經開始向周邊地區擴張。”老兵回答道，“雁北城內，百姓們的生活苦不堪言，許多人被抓去做了奴隸。”
趙越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
“那些逃散計程車兵呢？有沒有聯絡上？”
“已經聯絡上一部分，但大多數都失去了聯絡。”老兵的語氣有些沉重，“還有一些……投靠了蠻族。”
趙越沉默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兵敗如山倒，不是每個人都能堅守信念的。
“把聯絡上計程車兵都召集起來，我有計劃。”趙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