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寥寥幾人,知道他現在到底什麼狀態。
後臺,安東·約夫姆也疑惑地抬起頭來。
從來到海上龍宮之後,他還沒見過埃斯科巴,更不知道現在埃斯科巴的狀態。
“埃斯科巴怎麼了?這是在故意搞事情嗎?怎麼能把琴拉成這樣?”
在約夫姆看來,埃斯科巴就算是喝上三斤白酒,也不會把一首曲子拉成這樣。
維羅妮卡
自從聽到了谷小白的演奏方式之後,埃斯科巴就像是被開啟了一個全新的大門。
他本覺得自己已經接觸到了小提琴技藝的上限和頂端,覺得天賦所限,自己已經沒可能再突破更進一步了,所以才會將希望寄託在自己的弟子身上,希望自己能夠幫弟子鋪好路,讓他們超越自己的成就。
但那一天,看完了谷小白的演奏之後,他發現,自己還遠遠沒有觸及到小提琴技藝的上限。
原來在自己所走的道路之外,還有另外一種道路和方式。
這種方式乍一聽簡直就是非人類,但卻上限更高。
這也是他要加入雲霄樂團的執念之一。
而今天,其實就是他的面試,能不能練好,決定了他能不能加入雲霄樂團。
從拿到這首曲子的樂譜以來,他幾乎就開始不眠不休的練習。
從他參加參加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小提琴組比賽拿到第一名之後,幾乎就再也沒有這樣練過琴了。
可一直到上臺之前,他都沒有絲毫的把握。
此時舞臺上光線比較暗,沒有人看到,僅僅是這麼幾個樂句,他就已經額頭見汗。
“咦?”坐在埃斯科巴旁邊的谷小白,聽到這個聲音,卻有些愕然地看了過來。
埃斯科巴是主流公認的世界第一小提琴手,但對谷小白來說,只是世界第一還不夠。
世界第一,意味著他是傳說級樂手沒錯,但是這個人要做的是他的雲霄樂團首席。
雲霄樂團首席是什麼概念?
對谷小白來說,大概要是古往今來,排名第一的人。
正如李近樓的琵琶,小蛾子的歌。
又或者他的鐘鼓之琴。
所以他要親自聽聽埃斯科巴的表現,才能決定要不要讓他當首席,還是隻是暫代首席,把這個首席空著。
但埃斯科巴給了他極大的驚喜。
說實話,谷小白從未見過有人,能夠用自己的方式來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