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美國的破冰船上,來自美聯社的記者懷爾德哈了一口氣,把自己手中的攝影機舉了起來。
在他的身邊,另外兩名同事,也縮著脖子,磨磨蹭蹭地把各自的裝置架了起來。
一邊準備拍攝,他們還一邊嘟嘟囔囔罵罵咧咧。
“這該死的鬼天氣,竟然讓我們等了這麼久。”
“中國竟然不允許我們到海上龍宮去採訪,他們這是在妨礙新聞自由!”
“為了這次採訪,我連滑雪計劃都取消了,我和艾麗都已經計劃了好久……”
懷爾德有點不爽道:“行了,都閉嘴!先把活幹完,ok?”
“這個暴君……”
“我不能在這種狀況下幹活,你這是罔顧勞工基本保障……”
“種族歧視的混球……”
幾個同事罵罵咧咧的,終於算是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作為一名老派的老記者,懷爾德其實對自己的這些同事們,真的是毫無好感。
這幾個同事,天天把種族、男女平等掛在嘴上,幹活出力的時候一個個縮頭比誰都快,叫幾句反對種族主義的口號,採訪點社群衝突的新聞,就想著拿普利策獎。
懷爾德選擇同伴的時候,選來選去,發現自己竟然無人可用。
曾經的美聯社,是何等的偉大風光,而現在,這家世界上最大的通訊社美聯社,被這些跳樑小醜,搞得像是一個笑話。
而當初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在蘇聯解體時,深入後方,採訪前蘇聯的官員、士兵、平民……
也曾經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拍攝照片,甚至採訪過一名敵對的勢力的首領。
他一直固執的認為,將不為人知的東西展現給人看,這才是一名記者應該做的事。
或許正因為這種追求,現在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依然奮戰在最一線。
而現在的這些年輕人,除了談政治,除了搞政治正確之外,似乎早就不會另外的生活方式。
難怪現在的美國,越來越讓人失望。
特別是在前段時間,美國製裁谷小白實驗室的那些科學家時,身為一名老牌的美國人,懷爾德有一種感覺。
美國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
那個驕傲的,連外星人都敢挑戰的美國,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