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場裡,臨時搭起了幾十個棚子,校歌賽的歌手們各自分到了一個,這就是他們的“考試專座”了。
接下來十個小時裡,他們就會在這遮陽棚裡,完成自己的本場創作。
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座位和自己的樂器。
但也有的人兩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譬如谷小白。
他坐下之後,看了看自己面前,又看了看其他人,覺得分外淒涼。
接下來十個小時,他就要面對著這空氣嗎?
其他參賽選手看谷小白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紛紛開始吐槽:
“噗,小白好可憐哦!”
“要憑空寫歌嗎?”
“就算是比賽的時候不能用樂器,至少現在給小白一個樂器啊!”
好在安哥也不是完全無情,至少給了他一張桌子,以及紙筆。
大家就看谷小白拿起來那張紙,開始刷刷刷寫了起來。
“等等,小白難道已經開始作曲了?”
“我記得小俠子說過,小白的第一首歌,就是完全憑空寫出來的,都沒用樂器!”
“臥槽,我為什麼要可憐小白!我為啥不可憐可憐我自己!”
大家頓時感覺壓力山大,拿起紙筆來,冥思苦想。
有人開始隨性地有一波每一波地彈著和絃,或者吹著不成調子的曲子。
過了五分鐘。
“小白怎麼還沒寫完?”
“還在寫!”
“啊,他在找安哥要紙!”
“我有一種不好的想法……”
“誰去看看!”
306/1的幾個人,坐在自己的沙發上,沒有急著寫歌,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同樣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把腦袋搭在沙發的背上。
然後王海俠睜開了一隻眼睛,眯著眼,看著對面的谷小白:
“盲猜一波,小白肯定在寫什麼公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