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下,譚偉奇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他本以為谷小白會和他一樣,同臺炫技。
但是並沒有。
谷小白就那麼柔和地唱著歌。
輕柔的風,吹著他的面頰,讓他的頭髮在風中微微抖動,輕柔的風,吹動了他的衣襟,吹拂著他閃亮的眼眸和嘴角的微笑,像是把這一切都直接撒播在全場。
這一刻,譚偉奇就有一種感覺,自己輸了。
他的舞臺,還只是舞臺。
可這個少年,他卻已經和全場融為一體。
他看似毫無侵略性,看似柔和而自然,甚至靦腆羞澀,卻已經掌控了全場。
把每一個人的呼吸,都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不禁笑這近鄉情怯
仍無可避免
而長野的天
依舊那麼暖
風吹起了從前
從前初識這世間
萬般流連
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過這世間
萬般流連
翻過歲月不同側臉
措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谷小白唱著《起風了》的主歌,少年清亮的聲音,像是這微風一樣,乾淨透亮,看不到,卻直入心底。
沁人心脾的涼意與微甜。
他的和絃編配格外簡單,就那麼簡簡單單地彈著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和每一個上臺自彈自唱的少年一樣。
但所有人又都知道,他的不普通。
真的太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