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大部分的記者們都離開了,谷小白這才離開了鍾君號,回到自己下榻的賓館。
在賓館樓下停了車,江衛陪著谷小白步行踏上臺階,突然前方閃出來一個人來。
“唰”一聲,江衛下意識地就擋在了谷小白的面前。
那是一個矮小,精裝的中年漢子,在賓館大門外,華麗的圓柱的陰影裡。
看到這個人,江衛的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這個人,他認識!
正是今天他拎著下船的那名海盜!
那海盜看到他警惕起來,對著他笑了笑,露出了一顆金燦燦的金牙。
谷小白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
對臉盲的谷小白來說,這些膚色較黑的印尼人,更是難以辨認。
但是那隻金牙,也讓他認了出來這個人的身份。
那精壯的中年男子向前一步,谷小白右手已經虛虛伸出,手掌虛握。
看不見的“冠軍侯的佩刀”,已經在手。
“保安!保安!”江衛大叫了起來。
門口守著的兩名保安,聽到叫聲跑了過來,隨之一起來的,還有一名警察。
這個酒店裡,下榻的都是來參加會議的各國學者,所以印尼的政府專門派了警察來維持秩序。
聽到警察跑過來,那中年男人對谷小白兩個人獰笑了一下,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轉身的時候,江衛才看到,他的左手還抓著一把彎刀。
那是一把帕朗刀,把手和刀身幾乎承直角,離握把越遠,刀片就越寬、越重。
這種刀並不鋒利,卻擁有極強的殺傷力。
警察跑過來時,只看到了那中年男人一個背影。
江衛皺眉道:“這個人不是被抓進去了嗎?怎麼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