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首歌的曲調,仲兔一路引領新娘向裡走,一路走過影牆之前,走進庭院,又站住了。
新娘抬起頭來,想著仲兔會不會再回頭偷偷看自己。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個人的新娘了。
不再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
或許被踢了好幾腳的緣故,仲兔終於學乖了,老老實實一步步向前走,再沒回頭。
新娘有些失望,她低下頭,也認真地走路。
突然,覺得前方仲兔動了動。
他是不是又看自己了?
新娘抬起頭去,看向了前方的仲兔,依然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他到底有沒有再看我?
仲兔似乎真的沒有回頭看,規規矩矩的向前走。
谷小白則走在仲兔身旁,像是一名伴郎,陪著自己的朋友走進婚姻的殿堂。
竹笛橫在他的唇邊,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哭就哭,讓人笑就笑。
而他的身後,小蛾子亦步亦趨地跟著,唱著歌。
盲伯坐在門外,雌雄二鼓的聲音穩穩傳來。
“俟我於堂乎而,充耳以黃乎而,尚之以瓊英乎而。”
“夫君侯在正堂前,冠垂黃絛在耳邊,玉墜蕩我心兒甜。”
小蛾子唱完最後一句,抬起頭來,看向了前面認真吹笛子的谷小白的背影。
眼中,放佛又映出了夢境中,另外一個小白的影子。
“小白哥哥……”
走到了正堂門口,谷小白停住了腳步,目送著仲兔進入了正堂,完成儀式。
身為朋友,他也只能送仲兔到這裡了。
“唉,有些人他雖然還活著,但是在我的心裡,已經死了,仲兔你就安心的去吧……”谷小白嫉妒啊。
此時此刻,愁緒滿懷的不只是谷小白,白田站在谷小白身側,哀怨地看著仲兔,對白乾道:“叔父,你何時也幫我提一門親事啊……”
谷小白轉頭看著白田,咦,原來白田這傢伙也是單身狗嗎?
好同志!日後一定好好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