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走到顧南枝身邊,來人赫然是封振。
她還記得昨天封家人來醫院探望她時封振看向她時那陰沉的目光,活像是下一秒就會變成一直猛獸朝她襲來撕碎她的咽喉。
顧南枝抿唇沒說話,封振笑呵呵道:“你去醫院外面買一杯熱牛奶回來。”
他想支開護工,護工擔心出意外沒應。
“去吧,我剛好想喝熱牛奶了。”顧南枝給了封振一個臺階下,護工這才離開。
見護工走遠,封振面上還是那副帶笑的和緩表情,顧南枝撫著傷處只抿了抿唇,抬頭對上封振。
封振存在感非常強烈,封家沒有醜人,封振雖然年紀不小但顏值也不低,只那雙眼卻深沉的厲害,少了幾分平日的虛偽溫潤。
接觸過封振的人都說他是君子,少有人像顧南枝這般評價他是“偽君子”。
顧南枝認真打量他一番,還是沒開口,似乎在等封振率先開口。
封振忍不住挑了挑眉:“南枝,你受了傷叔叔也很心疼。”
他彎腰,手輕拍了拍顧南枝的肩膀,下一秒,手卻向下劃,一點點落在她的傷摁壓,傷口這麼短的時間本就不可能長好,殷紅的血滲出染紅了紗布,顧南枝被那疼痛激的額頭冒出冷汗,身體控制不住的輕顫,卻還是倔強的咬著下唇沒能溢位痛呼聲。
“你看你,這麼不小心傷成這樣,要多久才能養好身體了。”
封振說著,又大力的摁壓了傷處,似是感覺到傷口再次崩裂他才收回手,卻只捻摸著指尖移到自己鼻尖,嗅著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眼底深意更甚。
瘋子。
她臉色發白,但唇角仍掛著淡淡的笑:“叔叔,那天情況特殊,封沉提前定製了安全帽和鐵質的衣服,我就算不推開封沉他也不會受傷,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將人推開讓他對我心生愧疚能對我多幾分信任,以後我也好幫叔叔繼續做事。”
“叔叔也知道封沉做事小心謹慎,你別看封沉跟我領證結婚,但該防的也沒少防,我這次重傷也讓他更看重我,說不定以後能接觸到封氏機密。”
顧南枝咬著唇一字一句的為封振分析利弊。
封振沉默片刻,目光閃爍的看著顧南枝緩緩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你為封沉重傷他會在乎你信任你,那為什麼他在你昏迷狀態下就為了季若昭出國?這樣看來,你為他受傷的拙劣手段並沒能打動他。”
“叔叔,季若昭跟他是多少年的感情,我跟他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