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撫著傷處,抬眸時眼底帶著些許冷厲。
許是跟封沉待久了,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質都有些像封沉,那雙水潤的星眸中是藏匿不住的冰冷,只這一眼就讓見多識廣的顧啟山一滯。
“你……”
“你們特意來醫院是想做什麼。”
她眼神冰冷,但因為虛弱,又怕牽扯到傷口,所以說話聲音並不大,趙迎春見她這麼虛弱一下子氣焰更高了,叉著腰怒斥道:“是不是你讓封沉欺負我們晚衣的!”
“雖然不知道你們鬧的是哪一齣,但如果顧晚衣不出現在封沉面前,想必封沉也沒辦法欺負她吧。”
顧南枝嗤笑一聲:“自己不知廉恥知三當三就別怪人看不起她欺她辱她。”
“你!”趙迎春氣的衝過去就要動手,她本就是底層上來的,就算這些年一直在帝城可身上那股子泥腿子氣息也遮蓋不住,遇到顧南枝就要破功。
護工擋在顧南枝身前,趙迎春雖說做了多年富太太,那股子莽勁兒還在,此刻直接將護工扯開,衝過去就拎起顧南枝的衣領,這麼劇烈動作下,點滴瓶啪的摔到地上。
手背上的針跑了,顧南枝疼的皺眉,只覺傷口疼的厲害,她是覺得真好笑,若是往常她可不怕趙迎春,就她一個人就能把趙迎春踩到腳底下虐,偏偏現在她重傷疼的下不來床,被這宵小欺到頭上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了。
“趙迎春,你考慮好後果了嗎。”
顧南枝星眸冷冽,眼神平靜的望著她,似乎在看垃圾一般。
趙迎春被她一刺激,抬起手就要打,病房門再度被開啟,是楊助理。
楊助理看到這一幕立刻衝過去,也不給趙迎春什麼面子,扯住趙迎春的手腕將人狠狠丟到地上,沒忍住又狠踹了一腳,也不顧她是中年婦女了。
這種惡婦她沒必要給面子。
趙迎春在地上打滾兒哀嚎,顧啟山這才走上前去厲聲怒喝:“顧南枝,再怎麼說她都是你二嬸,你就讓人這麼對你二嬸!你還有沒有點小輩的自覺!”
這人是真雙標,顧南枝病到躺在床上被趙迎春欺辱他全當看不到,趙迎春被楊助理踹到地上他倒出聲了,是真不要臉了。
顧南枝理都懶得理,倒是楊助理冷笑一聲:“顧先生,我們封總擔心夫人出事特地在病房內安裝了攝像頭,剛才發生了什麼需要我調出錄影讓你好好看看?”
顧啟山恨得直咬牙,趙迎春還在地上打滾兒哭嚎:“沒天理啦,做侄女的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打自己嬸嬸啦!有沒有人評評理啊!”
這是醫院,還是帝城上流圈子才會去的私人醫院,趙迎春這麼一哭嚎果然有人圍上來,楊助理站到門口關上門,也省的趙迎春再鬧出什麼亂子。
“她說我打她?”顧南枝被氣得輕咳一聲對楊助理道:“楊助理,她都讓我當著惡人了,你還不替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