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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
歐陽爵喃喃地道,說完了這句話,他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很快意識到,箱子裡的人,一個是那個青樓女子,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竟然死了!這樣死在他面前!
究竟是誰,是誰殺了他們?
又是誰,居然將這只箱子送到了歐陽府?
“回去吧!”歐陽爵聽見歐陽暖這樣說道。她在說話的時候,那奇異的神情,讓歐陽爵連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歐陽暖越走越快,進了角門穿過月牙門,並不往北迴聽暖閣,只轉南自穿廊往映月樓行去。歐陽爵面色一變,快速跟在她身後,幾次都快被她甩脫,不由得心中凜然。
映月樓是當年林婉清的居所,林婉如嫁過來的時候歐陽治一度想要單獨闢出來給她居住,然而她卻表示為了敬重,情願住在福瑞院,當時歐陽暖和其他人一樣,都為她的行為很是感動,但現在想來,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舉,既免了住進舊院子,又能贏得眾人的服氣,當真好算盤。
映月樓雖久無人居,但仍打掃的十分乾淨。丫鬟媽媽們看見大小姐來了,頓時臉色變了,誠惶誠恐地在後面跟著。
歐陽暖望住那緊閉的門扉半晌,才對身後眾人淡淡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偷偷覷她的神色,不敢再出聲,悄無聲息的出了映月樓。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歐陽暖一直微笑的臉才平靜下來,她慢慢地推門進去,卻也不進內室,只是坐在廳內林婉清生前常坐的椅子上。就在剛才看見那一幕的剎那,她的心被不知什麼尖銳物體狠狠刺入,扎得極是疼痛。
午後的陽光順著雕刻寶相花紋的窗欞照進來,灑在歐陽暖身上。過了很久,她才突然發現,自己渾身都僵冷的可怕。想笑,終究無法笑出,只能壓抑住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哽咽,喃喃自語︰“是他……”她知道,今天這件事一定是肖天燁所為。盡管她一直不希望他知道此事,可他還是知道了。
肖天燁其人,乖戾任性,暴虐無情,心思轉動之間就有殺人之念。當初她瞞著他,是因為有一種預感,一旦他管了這件事,絕沒有善終的道理。
但到了今天,她卻不能說他錯了。
只要那兩個人在世上存活一天,都會帶來不可計數的後患,隨時有人可能將她們當作把柄來威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那兩個人悄無聲息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就算她從未動過手,不可否認,她心底深處也是希望那兩個人根本不曾存在過……然而,她卻沒有真的想要她們死。
說她天真也罷,愚蠢也罷,她自始至終地認為,如果可以將她們藏匿到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或許事情可以平息。盡管她知道,這樣做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
她漸漸彎下身子,頭枕貼在冰涼的桌子上,上好的紫檀木被肌膚的溫熱浸潤,起先變暖,然後依舊冰涼如昔,似乎不論多久,都沒辦法變得溫暖。淚水一點點的打濕了桌面,幾乎蔓延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的耳畔傳來衣物的 聲,歐陽暖恍如未覺,依舊伏在那裡。片刻之後,一雙手臂便從身後環住了歐陽暖,背後的胸膛並不寬闊,卻很溫暖。良久之後,歐陽爵才說︰“姐姐,不要傷心。”
他的聲音很堅強,歐陽暖幾乎覺得迷惘,什麼時候,弟弟已經可以反過來安慰她了呢?或者,男子的頭腦,天生就要更理智一些。
歐陽爵輕輕抱住自己的姐姐,慢慢道︰“我小的時候,甚至是現在也會想,要是娘一直活著,能夠陪在我的身邊有多好?她的肩膀雖然並不結實,卻會為子女遮擋住外面所有的風雨,遮蔽住外面所有的汙穢,就算她什麼都不做,我也會覺得有所依靠……那樣該有多幸福?”他嘆了口氣,“可是後來,我知道娘不可能再回來了,我只有姐姐你了,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同樣的,姐姐心裡,我也會是最重要的人,對不對?”
“既然如此,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傷心。”
“那對母女,跟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於,她們的存在對咱們是一種威脅!”
“不要為她們難過,一點難過也不要有!”
歐陽爵的話聽起來冷酷無情,卻有一滴滾燙的眼淚滑入歐陽暖的衣領,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爵兒,姐姐都明白。”
七月二十四為太子妃的壽辰,太子府在京都郊外的莊園早早準備起來,特地備下了遊船,女眷們都穿戴著鮮艷綺羅,亦步亦趨地跟著太子妃一同上船去,賞玩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