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慶幸活下來的同時,日差也想到了寧次,心中發自內心地生出悲哀。
“太卑微了,分家的生命,太卑微了。”
只要被打上籠中鳥,便無法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
而寧次以後,都要揹負著這種命運……
“那就抱著今天的慶幸活下去吧。”
而日足聞言,卻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冷聲道:“之前你對我的冒犯,我原諒你了,但不要再出現下一次。”
他本身就不想滿足雲隱無理的要求,更別提犧牲日差來頂替自己。
日向一族,自戰國以來,就從未遇到過如此屈辱的事情。
可惜,時代變了。
現在已經不是混亂的戰國了。
在一村一國的時代,他們日向一族很難違抗木葉高層的命令,更無法反抗整個村子的民意。
否則他們一族,日後必定在木葉寸步難行、慘遭針對。
在一族的利益面前,個人的利益不值一提。
同理,在一村的利益面前,一族的利益也同樣不值一提。
日足二人穿過走廊,走到拐角處。
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對方愣了愣,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立刻低下頭恭敬地鞠躬。
“族長大人,父親大人。”
日足眉頭微微一皺:“寧次?這個時間不是雛田的對練時間嗎,你要去做什麼?”
寧次現在已經被打上籠中鳥,未來的一生都是雛田的附庸。
而他走前安排了兩人對練,但寧次寧次要去的方向,好像是分家的區域。
但面對日足半質問的語氣,寧次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因為雛田大小姐告訴我,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的對練暫且延遲。”
“身體不舒服?”
聽到寧次這句話的日足,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可不記得,雛田的身子骨有這麼脆弱。
是在故意裝病嗎?還是說……
“既然如此,那麼今天的對練就取消吧。”
日足蹙緊眉頭點了點頭,又轉身看向日差道:“日差,你和寧次一起回去吧,我去雛田那裡看看。”
日差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帶著寧次離開了宗家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