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一眼就要記住,他在什麼地方出現過,為什麼出現。
這些人我都沒見過,估計都是外地人。
這在我意料之中,既然旅遊團都是外地來的,那就肯定不會在本地找。
“我聽這位兄弟是外地人,第一次來幽都嗎?”
中年男子很是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話好好說。”
我不冷不熱,不緊不慢,表面上謙虛友好,實際上卻帶著一種:誰敢動的威懾力。
“你家死人的話,你還能有話好好說!”
我內心冷笑:我就知道,我好好跟你說你不聽。
這種事情我見多了,見怪不怪。
我依然用之前的口氣:“你們那邊耐心不好,脾氣不好。我這個人,脾氣好,耐心也好。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很少發脾氣。
不過吧!我要是發脾氣,可能有點嚇人,會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我瞪著他,厲聲:“我估計,誰要是今天敢砸了萬寶齋的東西,我保證他今天即便走出萬寶齋,也走不出幽都!”
中年男子臉上的橫肉不自然地抽了抽:“好大的口氣!”
他說話的口氣跟之前相比明顯弱很多,但手裡依然沒有把白菜玉雕放下。
“你不信可以試試!”我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濃濃的寒氣。
“咳咳!”萬惜悅狠狠咳嗽了幾聲。
中年男子好像找到了臺階下:“萬老闆,你給個說法,這事情怎麼辦?”
我看得出中年男子越來越不耐煩,他搞不定我又開始逼萬惜悅了。
萬惜悅拉著我的衣袖:“我那個東西好幾十萬呢,他要是砸了……”
萬惜悅說不下去。
我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很心疼。
果然,萬惜悅中招了。
對方的籌碼賭的是,我們不希望他們砸。
而我的籌碼賭的是,他們只是嚇唬人,在一步步試探你的底線。
我不屑地回答:“砸了又怎樣呢?萬寶齋就缺這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