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這個行業中的一種謬論。
我又補充:“你師父也不希望你用命去救他。”
我自然會想辦法救!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韓千手,韓千手錶情舒緩,我能看出,他也不希望二指禪斷手。
剛才那些話只是說來嚇唬他的。
二指禪跟隨韓千手多年,是他的得力干將,二指禪如果廢了,他等於損失了左右手。
我再看看二指禪,他心有餘悸,恐懼依然未消失,他在忌憚韓千手。
我首先要打消他自斷一手的念頭,別一會談著談著,他又剁手。
我又用一種口氣開玩笑說“二哥,我們這一行,手,確實很重要。但我們不幹這一行,手的作用也很大。
它要拿筷子,吃飯,還得……”
我故意遲疑一下,用幽默地口氣說:“二哥,你上廁所擦屁股是用右手還是左手?”
二指禪愣愣地看著我。
“二哥,我記得你不是左撇子,你做什麼事情都是用右手,要是你的右手斷了,以後你就得用左手擦屁股,那多不方便啊。”
在場所有人都用一副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有的人表情很奇怪,不知道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有的人暗暗發笑,有的人依然很緊張,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韓千手,韓爺。”我用一種謙虛而不卑微的口氣說著。
我之所以尊稱他一聲韓爺,是代表我尊敬他,並不想與他為敵。
“韓爺,我想你也不希望二哥的手斷了吧。”我知道二指禪想問卻又不敢問。
韓千手不開口放過他,他心裡永遠不會安心。
韓千手沒有說話,雖然他心裡不希望,但也不能說出來。
要是人人都不聽話,他這個老大以後還怎麼當。
“韓爺,都什麼年代了,時代在進步,我們也要進步,別動不動就剁手剁腳的,有什麼意義呢?
退一步說,即便二哥的手斷了,對你有用嗎?
你拿著二哥這隻血淋淋的手,是能發財呢?還是能避孕?
你頂多在兄弟面前樹立一下威信,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好處。
而威信這種東西看上去有用,實際上會流失更多的東西。
我們也打過了,雙方都有損失。
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條件,我很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