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阿科看著陳星發出了邀請,這與陳星是他陪練的拳手無關,與陳星是一名年輕的前拳王無關,只是陳星的性格蠻合他的胃口,相處著很舒服。
“行啊,不過喝酒就算了,我還是不喝了。”陳星蠻有興緻的,他還真想去體驗下哈薩克的蒸桑拿,至於那個酒就算了,備戰期間喝酒這種事顯然與他無關了。
“喝酒你就是想喝我都不會讓你喝的。”阿科師傅笑著拍了拍陳星的胳膊,那黝黑的臉皮微微起皺。
況且陳星也喝不慣這裡的酒,都是些伏特加和馬奶酒,為了抵抗這座曾名為白色墳墓的寒意,這裡的伏特加還是挺烈的。
就這麼陳星跟著這群河畔拳館的大叔們一起去了,這群年紀都快半百的人選擇的交通方法居然是公交車。
站在公交月臺上,陳星有點懷疑自己,他也不是不坐公交的人,在安哥拉的時候他都快把公交車坐爛了,可這麼跟著一群大叔站在這裡等公交車怎麼就感覺那麼變扭呢?
“別客氣,知道你沒零錢,給你。”阿科師傅十分客氣地遞給杵在那的陳星零錢。
那一臉不用還錢的臉色讓陳星差點以為自己手裡是什麼大鈔,他記得洛清河跟他提起的時候還說河畔拳館收的訓練費也不低啊。
“愣著幹啥,不用謝,車來了快上車。”阿科用胳膊戳了戳還在發獃的陳星,示意公交車都來了,拳館的幾個大叔這會都站在公交車門口了。
“哦,好。”陳星緩過了神來,跟在阿科師傅身後上了公交車,陳星剛上去車門就關上了,差點就把陳星關在外面,看了眼這個公交車,陳星實在覺得眼熟,怎麼跟國內的公交車這麼像?
陳星再仔細看了一遍,確定了,這就跟國內的公交車一模一樣,合著是中國製造?
不過三站路,陳星就跟著阿科師傅他們一起下車了,這邊已經不是努爾蘇丹最繁榮的地段了,視線可見擁有未來感的建築少了很多,比起被賦予未來之城稱號的努爾蘇丹,這邊的環境或許更貼近曾經的白色墳墓吧。
走在街上,陳星拉上了拉鍊,因為很多人在看他。
在寒冷的努爾蘇丹穿成這樣子,能不被關注是不可能的。
“你看這條街,都十幾年了,還是沒怎麼變過,一排都是些桑拿按摩啥的。”阿科攬著陳星的胳膊,給陳星介紹著這條他最喜歡的街道。
未來之城雖好,但阿科師傅還是喜歡他最早來到城市的時候,那時剛剛遷都,這座名為白色墳墓的北邊小鎮突然被指定為首都,更名為阿斯塔納,一時間全國各方都湧向這座城市,有富貴的商人,有胸懷夢想的藝術家,更有想要毛遂自薦為首都策劃的建築大師。
而那時候的阿科什麼都不是,他只是一個一貧如洗的年輕人,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卻選擇了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來到了這座新生的城市。
這一切只因為有一個名為門羅的男人,那時候的門羅還是個剛成年的青年,那時的門羅還很青澀,身體也沒有現在如此的有厚度,不過那時的他臉上那絲天然憨厚就已經存在了。
“阿科,我們會在這座城市活下去的,而我,肯定。”
“會成為拳王。”
阿科自己也不清楚當時怎麼就被門羅一句話騙到了這座城市,明明他還比門羅大個好幾歲,居然就這麼跟著那傢伙來到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