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星早早地從吊床上醒來,身上沒有蓋著被子,而是蓋著幾張報紙,這晚上他只睡了一個小時,昨晚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看這幾張報紙,順手在報紙上寫了一些東西。
從吊床上下來伸了個懶腰,拿著這幾張報紙,陳星走向房子,之前這扇通向院子的門一直都是被緊鎖著的,陳星只能靠著翻牆離開院子。
直到前段日子,這扇門才沒有被緊鎖,讓陳星一推就能進入房子,去把報紙放好,倒了杯水喝之後,陳星就離開了吉娜的店鋪,走到岸邊坐上快艇離開了小島。
“那麼早去幹嗎啊?”陳星坐在快艇上,駕駛員回頭看著陳星問著。
這個駕駛員正是陳星熟悉的那個駕駛員,經常跟他聊天的那個。
“出去送禮物。”陳星勾了勾嘴角,手伸出快艇與海面上的水花相觸,水花濺在手上,帶來絲絲涼意。
“這麼早出去送禮物啊,看起來挺急的啊。”駕駛員看都不看前行的方向,就看著陳星,這段路他不知道開了多少年了,送人上島,送人離島,這短暫的路線他就是不用眼看也沒有任何問題。
一大早的,整條快艇上就只有陳星一個人,要不是他跟陳星熟,他都不送這一趟,賺不了錢。
“是有點急。”陳星點了點,手掌伸在快艇外,可以算是徹夜未眠的他雙眸依舊有神。
“你這說著我聽起來怎麼像是離別禮物啊。”駕駛員哈哈一笑,單手把著方向盤。
“大哥猜的還挺準的。”陳星微微一笑。
上了岸,與駕駛員揮手告別,陳星走到路邊掏出鑰匙坐上了那輛勞斯萊斯,駛離海邊。
。。。。。。
“還不快起床!送孩子去上學啊。”操著一口安哥拉的本土語言,黑人男子被她的老婆叫醒了。
不過顯然這不是溫柔地叫醒,而是女子掐著男子的耳朵叫醒了他。
“行行行,起來了。”被粗暴叫醒的男子並沒有什麼起床氣,而是揉了揉那好幾天沒洗亂糟糟的頭髮起了床,套上一件髒兮兮的綠色襯衫,穿上一條黑白條紋的大褲衩,踩上一雙人字拖,男子十秒之內穿完了衣服。
“快點。”女子瞪了瞪眼睛,就自顧自去廚房做早飯了。
男子慢悠悠地走到衛生間,拿起牙刷準備刷牙,捏了捏發現牙膏已經癟了才記起這個牙膏早就沒了兩個星期了。
無所謂了。
丟掉牙膏的男子就這麼沒有牙膏地刷了幾下牙就算完成了,拿手捧水抹了幾下臉就算洗漱完成了。
走到大廳,看到坐在位子上吃著早飯的男孩,男人提起精神在臉上掛著笑容。
“兒子,快吃完,爸送你去學校。”邊說男子邊坐下來吃著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