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只是想拿起一個茶杯,卻會把茶杯捏得粉碎,他可能只是想跟一個人握一下手,卻會把那個人的手捏得骨折。
他沒辦法控制他身體裡那九點的力量值了,那遠超其他屬性的力量屬性。
他得到了人類史上最強的力量,就是那些大力士也無法與他相比,可他也得到了其他人類不會有的困擾。
那無法控制的力量。
這就是他為什麼下皮卡貨箱時的動作像個步履蹣跚的老年人了,因為他要竭盡所能,才能緩慢地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力氣太大而損壞這輛已經年老的皮卡車。
他戴厚手套也是這個原因,隔著這個手套,很多時候會好一點,隔著手套的陳星用盡心機還是能拿起一杯水的。
前提是這杯水的杯子很厚實。
陳星抱著這根超長的交通牌走到了路邊緣,前面就是地雷可能掩埋的地方了。
陳星抱著交通牌讓交通牌倒下來,那高高的交通牌就這麼傾倒了下來,傾倒向小女孩的方向,那站在田地裡無法動彈的小姑娘就這麼抬頭看著那高高的交通牌朝著她倒下來,大大的眼珠子裡沒有什麼恐懼。
反倒是黑人婦女捏了一把冷汗,恨不得掐住這個中國人讓他小心點,不過想起剛才他的怪力,黑人婦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人怕是給她輕輕來一拳,她這身子骨都撐不住。
那快速傾倒的交通牌在快到小姑娘的頭上時開始了減速,陳星的手掌又嵌入了柱子裡幾分,在黑人司機,女孩母親的注視下,那交通牌在小女孩頭上穩穩的停住了,然後又下降了幾分,交通牌的牌子就橫著在小女孩面前。
“挺勇敢的嘛,爬上去。”陳星朝著那站在田地裡的小女孩喊著。
“聽叔叔的話。”黑人婦女也跟著喊著。
聽到黑人婦女的話,陳星只得苦笑地搖了搖頭,這些天他沒有刮過鬍子,那沒有打理過的鬍子長在下巴旁,確實讓他沒有以前那種清秀感。
但是叫叔叔是不是有點誇張?
黑人小女孩聽到自己母親的話,乖乖地爬上了那塊懸在她身前的交通牌上。
看小女孩整個人都爬了上來,陳星才抱著柱子轉了起來,雖說小女孩不重,但是因為距離長,在槓桿原理之下,需要的力氣也不小,陳星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實際上他還在控制自己手上的力氣不要太大,免得把柱子給抱斷了。
整根交通牌橫著劃過那廢棄的耕地,來到了路上。
黑人婦女跑向她的女兒,而小姑娘也從交通牌上下來跑向她的母親。
“乾的不錯啊,阿星。”黑人司機沒想到跟他一起送貨的哥們還有這一手。
“還行吧。”陳星看著那抱在一起的黑人母女,又抱著把整根交通牌豎了起來,走向他剛才把它拔出來的位置。
拔這玩意,那不就是毀壞公物麼,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個國家的法律,不過想來也是犯法的。
還是插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