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上還有一艘快艇,而且就在一個集裝箱內,他們需要這艘快艇。
畢竟不是誰都跟他一樣,在水裡可以跟旗魚比速度的,這些人類就是水性好,也不可能在海中能活多久,而這艘快艇,剛好能完美地解決這個問題。
陳星的臉色凝重,精力一直朝著耳朵聚集,他需要集中精力聽著甲板上的聲音,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過來,只是在這個雷雨天,這種機率降到了最低罷了。
“阿星,這樣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去取鑰匙吧,你直接帶著女孩們去快艇那放下快艇,我會很快把鑰匙帶回來的。”阿太站在甲板上,淋著漫天的雨,看著陳星。
聽到阿太的話,陳星把視線投向了阿太,直到今天,他才看出阿太身上穿著一件襯衫,從那髒亂的襯衫上還能隱隱看出上面的椰樹,海洋,很有夏日海邊的味道。
只可惜如今在這襯衫卻只剩了餿味,阿太那單薄的身體在甲板上站立,頭頂就是無盡的黑雲。
“阿太,你不知道快艇鑰匙在哪,而且駕駛艙裡還有人,不止一個,他們在駕駛艙裡也一樣,帶著槍。”陳星的眼眸直直看著阿太。
這可不是什麼練幾手的人就能做到的,哪怕你練了多少年的跆拳道,詠春,還是拳擊,這都不意味著你能從幾個握著槍的人手上搶走鑰匙。
這意味著生死,而這一切,也只有經過生死的人能夠做到,這可不是拍電影。就是以陳星這種變態的身體和反應力,他都不敢說自己肯定不會受傷,更不要說是阿太了。
站在雨中的阿太笑了,笑起來的阿太,看著很像一個大男孩,那與生俱來的娘氣好像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這要歸功於阿太的笑沒有發出聲音,要是阿太發出那女孩般銀鈴的笑聲,這畫面就有點詭異。
阿太動手去解他那件襯衫的紐扣,這件已經被淋溼的襯衫。
“阿星,你知道麼,四年前的夏天,我旅遊去了泰國,卻在那裡意外墜入了愛河,他叫做沙旺素西。”
聽到這名字,陳星那掛滿雨滴的眼睫毛輕輕一顫,這個沙旺素西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特別是因為阿太的獨特氣息和泰國這個國家,他幾乎已經確定這個沙旺素西就是個男的了。
“你猜的到,我愛得很深,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愛了,只是,美好的開始,後來卻變了味,我的愛被視為理所當然。”阿太一顆一顆地解下襯衫上的紐扣,這一下就已經解開了一半。
“他犯了罪,卻把罪名嫁禍給了我,讓我在一座人稱“撒旦枕頭”的泰國殘酷監獄度過了一年365個日夜。”說到這裡,阿太微笑了搖了搖頭,手上解著紐扣的動作沒有停下來,說完這句話,紐扣也已經解完,阿太隨手把襯衫扔在了甲板上。
眾人都看向阿太的身體,他的身上,好像畫著什麼東西,陳星更是微微皺了眉,因為他的視力,在昏暗之中也比常人要好,他看清了一些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