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大吼著,胸膛隨著吼聲劇烈起伏,陳星的眼角餘光掠過那胸膛,卻沒有挪開。
那個紋身,為什麼他好像見過?
桑尼穿的背心,露出了胸膛的大片紋身,壯的如同一頭黑熊的桑尼,在胸口紋的不是槍,不是機車,不是骷顱頭,不是惡魔,不是天使,不是聖母。
而是一個小女孩的臉。
小女孩看起來只有三四歲的樣子,長的很可愛,那一雙無暇的大眼睛中只有單純和好奇。
這個小女孩不就是。。。陳星微張著嘴巴,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事。
桑尼見陳星還是沒有答話,陰沉的眼眸一暗,肱二頭肌再次聚力,拳頭沒有揮出,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膽大包天青年的視線好像在他的胸口。
而他的左胸口,心臟位置上,紋著的是,戰神的主人?!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把戰神送回了它的主人!”桑尼這時才真正注意到陳星說的話,緊握著的拳頭變成了手掌,兩隻手拎住陳星的衣領,那陣勢好像陳星下一秒說的話不如他心意,他就要撕了陳星。
“那個小女孩,是你的?”陳星試探著疑問。
“我的女兒,你把戰神送哪去了!”桑尼吼道,聲音像要把陳星的耳朵震聾。
“就是送給那個小女孩。”陳星也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可為什麼眼前的男人連自己女兒的生死都不知呢?
“你的意思是,她還活著?”桑尼的語氣完全不同了,那語氣,甚至帶著一點小心翼翼,他害怕,害怕得到的結果並不是他要的。
“活著。”陳星不覺得自己會看錯,哪怕歲數差了幾年,可太多的細節都讓陳星清楚地知道,他在那院子裡看到的小女孩就是桑尼紋在身上的女孩。
陳星剛說完,就發現眼前這個如黑熊般的男人眼睛溼潤了。
半個小時後,步行街內的一家咖啡店,陳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上面還有一個淺淺的腳印,面板還紅著,出來混的,果然都是要還的啊。
不得不說老人們說的話真的很靈驗。
陳星揉著遍佈全身的傷痕,好在都是些小傷,養個兩三天就好了,不會影響他之後的比賽。
坐在陳星對面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戴著骷顱頭巾的桑尼,整個咖啡店內只有兩人,除了兩人之外沒有別的客人,也沒有別的黑色要塞成員。
就只有陳星和桑尼。
“你知道你如果對我撒謊了,我保證你的屍體絕不會是完整的。”桑尼的嘴巴張合,就看到那一大團絡腮鬍微微顫動。
“我知道。”陳星撇了撇嘴,繼續揉著自己的肩膀,這半個小時,陳星聽桑尼的話也算是大概瞭解了情況。
桑尼幾年前黑色活塞還在擴張,身為高層領導人之一的他全身心投入於幫派的擴張,就如那天在大灣公園留宿的中年人所說的。
“加入飛車黨,就會遠離家庭,最後都會是這樣。”
桑尼就是如此,他有剛出生沒幾年的女兒,有妻子,可為了幫派,再加上為了家庭,他所做的不僅僅是遠離,更是躲開,身為一名高層領導人,家人很可能成為別人威脅他的籌碼。
足足兩年,他沒有回過家,只知道自己的小女兒養了一條狗,只看過幾張照片。
除此之外,他和家庭沒有任何一點聯絡,直到有一天,即使他已經一再小心,還是出事了。
一條平凡的街道,一個平凡的房子,卻被一群人闖入,劫掠了裡面女人孩子,唯一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