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刀開著suv帶著陳星迴到飯店,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陳星和小刀回來再吃了幾口,眾人收了一下尾就結束了這頓飯。
之後眾人上車趕往港城,嚴東等人也沒有在港城待幾天的意思,這次來就是幫陳星的忙,回去還得幹活呢,不幹活哪來的飯吃,什麼遊玩的就算了吧。
回港城把租的suv一還,嚴東等人也沒有要多待的意思,回酒店把行李收拾了一下,直接去高鐵站了。跟送張驍一樣,陳星肯定是要送過去的。
“行了,說了不用送你還送到這了。”在高鐵站站口,嚴東向陳星擺著手,讓他趕緊回去,“這都不是外人了,送這麼遠幹嘛。”
“兄弟們來港城幫我這個忙,我要是不送過來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陳星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給眾人。“這個紅包肯定得收,別給我磨磨唧唧的。”他知道這群人的情況,不算缺錢但也說不上富裕,這麼出來一趟肯定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
別人願意無償來幫你是情分,可你對別人一點都不上心,真讓別人空手而歸就是你的問題了。
見陳星這麼說,嚴東等人也不磨磨唧唧的,大家都是大老爺們了,再說陳星是知根知底的自家兄弟,裝闊沒有任何意義。
“行了,一路順風。”陳星用手背拍了拍小肥的肚子,這手感還真不錯,可能是以前那拳頭打肚子打習慣了,這都打出感情來了。
“行了,星哥,我們走了。”小肥被陳星摸了肚子笑呵呵的,“你也回吧。”
“再見。”陳星揮手告別,算是送走了所有的人。
陳星坐著公交車回自家的鎮子,在離自家最近的公交車下了車,下車就能感到一股裹挾著海洋氣息的海風。
等他從公交車上下車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這兩天的舟車勞頓讓陳星都有了一絲累意,在海風的吹拂下這絲累意減輕了許多。
沿著海邊的那條路朝自家走去,有一個很長的上坡,右邊視野所及就是大海。
他還記得最開始他懷揣著殘破的記憶走在這條路上是那麼陌生,那時候他頭痛欲裂,不知道這條路通向的是何方,這條路周遭的一切景色對於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而現在這條路上的一切他都已經熟悉,從陌生到熟悉,從新到舊,從新奇到感慨。
時光帶來的變化潛移默化,卻從未停止。
“喂,噴嚏,你能不能讓我摸摸,讓我摸摸會死麼?”視線中剛出現那棟海邊破敗的房子,就聽到女生的呼喊聲,陳星當然知道這聲音是屬於誰的。
再往上走了一點,陳星的視野更多了,他看到了破敗房子下的草地,草地上有個女孩追著一隻淡灰色的中華田園犬。
中華田園犬沒有叫喚,噴嚏它從來都不愛叫喚,只愛打噴嚏,陳星以前一度懷疑,這是一隻把狗族語言轉化為噴嚏語的犬中奇才。
噴嚏跑來跑去,不想讓女孩抓到自己,女孩穿著白色寬鬆短褲,露出兩條充滿少女氣息的長腿,這段日子來女孩的身高又長了挺多,可能是陳星燒的菜有點好吃的原因吧。
一米七二的個頭而且還沒有停止的預兆,在南方這個年紀有這個身高的女孩已經算是高挑了。
女孩正叫喊著追著那隻淡灰色的中華田園犬,離海平面還有些距離的太陽,照射的光線早已不像早晨那般璀璨閃亮,變得橙橘,看起來也沒有白天那麼刺眼了。
橙橘色的太陽光照射在這個半山腰崖邊的平地上,破敗的二樓“海景房”在草地上拉出冗長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