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suv從寧市的繁榮區開到了較為蕭瑟的城市角落,周圍連高樓也見不到多少,大多都是低矮破舊的平房,陳星一行人下了車,因為後面的路窄的這輛suv壓根開不進去。
狹小街道有些潮溼,兩邊平房的牆壁上牆皮都已脫落了大半,道路也泥濘不堪。
“這貨打個欠條拿了那麼多錢走了還跑這來住?”嚴東嫌棄地拍了拍粘在自己衣服上的蜘蛛網,就連他這個從不覺的自己乾淨的人都嫌這裡髒了。
“這裡住的人可不少。”張驍把公文包夾在胳膊下,又戴上了他的那副墨鏡,至於穿著和剛來的那天一樣一身黑。
好像穿一身白就有違自己的身份一樣,搞得嚴東這群人也有樣學樣,穿了一身黑。
就如張驍說的,這裡算是城市的破敗角落,可並沒有因此而無人居住,反而依舊充滿著生活的氣息。
就走這麼點路,就遇到好幾家往外潑髒水的了。
“喂喂喂,還有人呢,不看一下啊。”小肥差點被一盆髒水潑到,氣得罵道,開什麼玩笑,混灰色的還怕老百姓?
那這光頭不是白剃了?這身漆黑的衣服也可以扔進垃圾桶了。
潑髒水的大媽聽到小肥呵斥剛想回頭來個髒婦罵街,想告訴這些年輕人更年期的大媽有多麼恐怖,別說差點潑到你,就是潑到你你又能怎麼樣?
大媽站在門口就想開嗓大罵,讓小年輕們知道大媽在罵街這種超能力上有多麼恐怖。
之前潑水的時候大媽根本看都沒看,也就沒有看到外面的人,這下子她算是看到,下一秒她就把門關上了,剛才的雄心壯志,潑辣罵街直接甩頭遺忘了。
開什麼玩笑,還罵個鬼啊,這都是什麼啊!
一群大漢渾身穿著漆黑,除了兩個人之外,其餘人都是光頭,還有好幾個人胳膊上都有紋身,那表情凶神惡煞的,這要是罵出去,她這把老骨頭怕是直接被拆了。
罵街再厲害她也是老百姓啊。
太可怕了,大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生怕這群人生氣直接破門而入。
陳星張驍這群人自然不可能跟一個大媽計較,就算他們想他們也得先幹正事。
“到了。”小刀一路上看著牆上的門牌號,這種房子沒把門牌號丟了也是一個奇蹟。
“這是個出租屋啊。”陳星摸了摸牆上的還貼著的出租廣告,不過這些出租廣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還有好幾個版本。
“估計是這了。”嚴東低聲給小肥一個眼神,小肥立刻就懂了,把房子轉了個遍,主要是看那些窗戶。
“老大,都是花玻璃,根本看不清。”小肥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塊能窺探裡面的玻璃窗,全都是花玻璃,這年頭用花玻璃的地方也不多了,很不巧,這裡就有。
“行,那就蹲點吧。”嚴東打量了一下這平房,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媽的,又是蹲點,沒有人喜歡自己的重複工作,蹲點就是嚴東早就幹爛的事情。
這麼多人擠在這條小路上也不現實,就讓小刀帶著小弟們先出去在街道外逛著,小肥在周圍找個大爺們乘涼的大樹下坐著,不時看看這家出租屋。
身為三個弟中哥,陳星,嚴東和張驍則是找了家小餐廳,二樓的餐廳在這已經算是高樓了,三人坐在二樓靠窗座位上,點了幾杯茶和一些小點心。
嚴東一心思都在抓住那個欠債的易晚晴,不時看向窗外出租房的位置,反倒是張驍一點都不急,把公文包放在凳子上,一會吃塊點心,一會喝口茶,好不悠閒。
就好像他是來免費幹活的,嚴東才是那個拿了十五萬出場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