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騾子和魏老溼走了,病房裡只剩下杜威孤單單一個人。
把病號傷員獨自丟在醫院似乎很不講人情,但是杜威早在部隊時就已經習慣了。
除非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重傷員,但凡能夠自己行動的傷病員都沒有人陪護,而潛龍更甚之,就算是老驢當時那種重傷,也都交給醫護人員照料。
對於是否有人護理,杜威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自己的聽力究竟能不 能恢復。
刺刀他們走後不久,護士過來查房,手裡還拿著一個本,上面寫道:“我是你的責任護士,我叫李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把紙和筆遞給杜威,杜威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樣寫來寫去的,我懂唇語,能看懂你說的話,我們說話就好了。”
他的聲音控制得很好,看上去就像是沒有受傷一樣,讓李雪很是吃驚,開口問道:“你真的懂唇語?”
“主席他老人家教導我們說,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裝懂,我一直都聽主席的話。”杜威微笑道。
李雪被他逗得笑出聲來,說道:“那就太好了,省得寫來寫去的麻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除了什麼也聽不見,其他都很好。”杜威回道。
“你聽不見是正常的,因為你剛剛做了手術,為了防止鼓膜再次受創,醫生給你做了耳道封閉。”李雪解釋道。
“那要封閉到什麼時候,我的聽力恢復的可能性有多少?”杜威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具體得問醫生,你好好休息就行。”
李雪邊說邊給他做檢查,都是體溫,血壓之類的基本檢查。
“一切正常,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就按呼叫器,我會第一時間過來的。”李雪說道。
“謝謝。”
李雪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住了腳步,轉頭問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你究竟是哪個部隊的?”
杜威知道肯定是自己會唇語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也不回答,只是笑著說道:“你猜。”
李雪歪著頭看了他半天,才試探著問道:“你不會是來自那個地方吧?”
“什麼地方?”
“三部。”
三部就是華夏軍隊情報系統的代稱,杜威的住院卡上沒有單位,又懂得唇語,加上能夠住到高階病區,也難怪李雪會聯想到一起。
杜威也不否認,只是繃著臉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