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奴們驚恐地呼喊著,除了呼喊,他們什麼都做不到,他們身上單薄的皮衣根本抵擋不住魏武卒的利刃與弩射,而他們手中的粗製兵器,甚至都無法穿透魏武卒的重甲。
這場廝殺,從魏武卒殺入城內的那一刻起,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群傢伙還真行啊……”
在一間民宅的屋頂,奇兵五百人將侯贇帶著幾名奇兵站在上頭,愜意地看著魏武卒在城內狹隘的街道上祭起盾牆,一手持盾、一手持戈,一步一步向前挺進,任前方有無數胡奴,也阻擋不住魏武卒前進的腳步。
有這群堅不可摧的魏武卒作為前衛,少梁奇兵就輕鬆多了,他們紛紛爬上屋頂,用隨身攜帶的弩向街面上的林胡與胡奴展開激射,瞬間就射斃了許多人。
街上的魏武卒們也注意到了少梁奇兵的舉動。
“五百人將,是少梁奇兵……他們在屋頂上。”
在一名武卒的提醒下,一名武卒五百人將瞥了一眼在街道兩旁屋頂上跳來跳去的少梁奇兵們,撇了撇嘴:“嘖,多事。”
也難怪他有這種‘過河拆橋’的想法——只要能殺入城內,他魏武卒就不再需要這群少梁奇兵了。
但話說回來,有這群少梁奇兵在街道兩旁的屋頂上用弩箭壓制對面,他魏武卒屠戮起對方,也確實更加輕鬆,往往只要一抬手,就能收割一名敵人的性命。
唔,前提是敵人不曾被那群少梁奇兵搶先射死。
而就在一萬魏武卒從四處城門對城內展開齊攻時,先行一步潛入城內的吳恆隊,亦開始了行動。
只見他們做林胡或胡奴打扮,數百人聚在一起,在城內林胡與胡奴根本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向後二者發起了進攻,可憐被殺的林胡與胡奴們到死都不明白,為何他們的人會向他們動手。
“放火!”
隨著吳恆一聲令下,假扮成林胡的奇兵們在城內放火,進一步加劇了城內的混亂。
期間,有士卒提醒吳恆道:“五百將,魏武卒殺過來了。”
“這麼快?”
可能是因為以往沒怎麼看到過魏武卒殺敵,吳恆對此也有些意外,在思忖了一下後,下令眾人脫下身上的羊皮襖,以免被魏武卒當做林胡或胡奴殺死——被友軍殺死,這就太冤枉了。
於是乎,吳恆隊的奇兵們紛紛又脫下在他們從死人身上扒下的、聞起來奇臭無比的羊皮襖。
有個別奇兵動作稍慢,還沒等全部脫掉,魏武卒們就殺到了他面前,嚇得他連忙大喊:“奇兵,別動手。”
“早猜到了。”
一名武卒五百將冷哼道:“被我武卒屠殺到這種地步還敢傻站在原地,不是傻子就是奇兵。”
說罷,他擺了擺手中的盾牌,淡淡說道:“讓開,別擋道!”
“孃的,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名少梁奇兵被這名武卒五百人將的話給氣到了,好似要上前理論,然而隨即就被魏武卒的人流擠到一旁,只能怏怏地罵了幾句解氣。
唔,雖然也有類似這樣的小摩擦、小口角,但總得來說,少梁奇兵與魏武卒的配合堪稱強強聯手,魏武卒是堅盾,是前衛;而少梁奇兵則是利矛,是後衛。
這兩者的配合,使得林胡與胡奴們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每當他們要展開反擊時,就有魏武卒擋住他們的攻勢,而少梁奇兵則在旁瞄準薄弱處展開攻擊,林胡與胡奴們既擋不住魏武卒,又招架不住少梁奇兵,怎能不敗。
隨著魏武卒們高喊一聲‘降者不殺’,聽得懂中原話的胡奴們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