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鳶下意識地問道,問出口後他才覺得不合適,一臉歉意地準備帶著自己的飯菜離開。
然而狐貴卻喊住了他。
他拍拍暴鳶的肩膀將其帶到一旁,笑著說道:“我與我的族人,每日三餐要為你等千人準備飯菜,目的就是看你們被那些老卒羞辱?”
暴鳶驚愕地抬起頭來,卻見狐貴繼續笑著說道:“第一期的少梁奇兵,乃是家君子梁大夫親自訓練的,如何訓練的我也並不清楚,但第二期的奇兵,我是看著他們成長的,當中也有我的族侄,我不知你信或不信,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他們也被羞辱過?”暴鳶不可思議地問道,他還以為只有他們韓卒會遭此羞辱呢。
“那不叫羞辱。”狐貴搖搖頭說道:“那是在刺激你們,激發你們的潛力,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能激發出潛力……”
“我以為用鼓勵的方式更好。”
“鼓勵?”狐貴忽然笑了起來:“你指望那些老卒像哄小孩那樣來哄你們麼?”
“呃……”暴鳶臉上露出了幾許尷尬,為自己方才幼稚的話而感到羞愧與尷尬。
“相信我,年輕人。”
狐貴拍拍暴鳶的肩膀說道:“吳二百人將,乃是家君子梁大夫最初提拔的五位奇兵將領,我雖與他相處不久,也僅兩年左右,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可靠的人,雖然他有點不情願為了訓練你等韓卒而不得不使奇兵營延後擴編,但既然他接受此事,就會將你等視為他的部卒,嚴格訓練。……好好幹吧,年輕人。”
“多謝。……真的,多謝。”
暴鳶感激地說道。
不得不說這位貴叔的這番話對他太重要了,讓他打消了吳恆、鄭邵、丘紀等人是在故意捉弄他們的猜測。
用完飯的午後,是暴鳶等人難得的休息時間,就讓暴鳶與幾名韓卒躺坐在駐地內一座房屋旁時,忽然不遠處響起了一個聲音:“暴鳶,是在這麼?”
暴鳶疑惑地轉頭看去,這才發現來人是一名年紀比他還小一兩歲的年輕人,但從對方身上的甲冑來看,對方不但是少梁奇兵的一員,而且還是一名什長。
他站起身來說道:“我就是暴鳶,你是?”
那名年輕人走上前,伸出手笑著說道:“二期少梁奇兵,狐佶,貴叔讓我來開導開導你,順便告訴你一些我二期奇兵當初接受訓練時的事。”
“多謝。”
暴鳶感激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當日下午,吳恆再次召集一千韓卒,下令眾韓卒像上午一樣訓練,眾韓卒哀聲怨道。
見此,吳恆又冷笑著嘲諷起來,說著說著就將目光掃到了站得筆直的暴鳶身上。
“暴鳶,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回二百將話,沒有!”與之前的態度不同,暴鳶目不斜視地回答道。
“……”
吳恆狐疑地來回打量暴鳶,終是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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