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暴鳶才知道,鑑於少梁奇兵內部不久之後就要擴增人數,這五位二百人將其實並不願意花費精力訓練別國計程車卒,但又無法違抗上頭的命令,於是乎,這五位將領便用猜拳的方式來決定由誰訓練他們一千韓卒。
最後,這吳恆與另一名笑嘻嘻的侯贇,猜拳輸了。
然後,他一千名韓卒的噩夢就降臨了。
當時,待韓延、許武、高允三人離開後,吳恆板著臉走到了他一千名韓卒的面前,在冷漠地掃視了眾人後,淡淡說道:“駐營在北邊,跟著我的戰車跑著去。”
說罷,他登上了一輛戰車,自顧自駕車走了。
“好好跑,新人們。”另一位二百人將侯贇笑嘻嘻地與眾人打了聲招呼,也駕著馬車走了。
暴鳶與韓章面面相覷。
韓章是他們這一千人的千人將,下達了命令:“那……那跑吧,不過是徒步長奔而已,休要讓人看輕了。”
“唔。”暴鳶點點頭。
雖然韓章沒有明說,但他看得出來,除了那位叫做韓延的二百人將,其餘少梁奇兵看他們的眼神並不是那樣尊重。
開什麼玩笑!
他們這一千人,那可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甚至於其中大部分人都參加過睢縣之戰,憑什麼要被這群少梁奇兵看輕?
不就是徒步長奔麼,怕什麼?!
於是,他們這一千名韓卒跟在吳恆、侯贇二人的戰車後,呼哧呼哧跑了起來。
最開始,暴鳶等人並不覺得這考驗有什麼了不起的,甚至於,他們還頗有興致地欣賞沿途的景色。
還別說,少梁雖是小國,且三年前還被秦國入侵,但如今其國內的建設,還委實建設地相當不錯,比如他們此刻奔跑的這條路,又寬敞又平整,一直連綿通往遠方。
說實話,暴鳶委實搞不懂少梁這種小國,為何要在國內修這種平整寬敞的道路,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日後與秦魏兩國交惡後,被秦魏兩國的軍隊利用麼?
還有路旁那條據說叫做涺水的河流,少梁人用磚石增固了河堤,這越發使得河水澄清,聽靠近河流的韓卒低呼,河中似乎有不少魚。
或許訓練之餘,他們日後可以逮來烤著吃?
一千名韓卒小聲議論著,頗有初來乍到的興奮。
可跑著跑著,他們就逐漸感到不對勁了——那個吳恆所說的‘北邊’,到底在哪啊?
足足跑了一個時辰,大多數韓卒都吃不消了。
趁著吳恆、侯贇二人半途停下戰車等待他們的機會,韓舉氣喘吁吁地向二人詢問:“兩、兩位二百將,請問吳二百將所說的駐地,據此還有多遠?”
吳恆面無表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倒是侯贇笑嘻嘻地回答道:“沒多少,還有一大半路途吧。”
還有一大半路途?!
韓卒們紛紛停了下來,哀聲怨道。
見此,那吳恆面色一板,厲聲喝斥道:“我叫你們停下來了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