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德柱身旁的助理看著瞬間反轉的彈幕，也是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他完全不明白這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下子就完全不一樣了。
剛剛還在熱情吹捧趙德柱是真正專家的網友們，為什麼有突然間開始反而辱罵他了。
難不成是趙德柱大師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可任憑助理想破了腦袋，他也沒發現趙德柱剛剛什麼地方說錯了呀！
張漢卻在出租屋看著助理一臉迷茫的模樣，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兒了，笑著說道，“專家就是專家，果然都是溫室裡的花朵，理論大師啊，居然連這麼一點點的是人情世故都不明白，活該被那麼多人罵呢！”
“有些時候，人們哪怕明知道是自己做錯了，可永遠不會主動承認的，所以他們只會千方百計來找其他介面凸顯自己的無能。”
“而你這個專家趙德柱倒好了，居然這麼大剌剌的說出來是他們這群普通人智商不夠，所以才會被我的手段給騙得團團轉。”
“你這種直接明目張膽的騎臉輸出，他們不生氣才怪了。”
“難道你們就沒有研究過我的影片呀，沒發現每次我發影片的時候，都是努力將矛頭指向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殺千刀的所謂黑心商家啊，完全不敢提及是這些愚蠢的網友的錯誤。”
在張漢得意的笑聲中，趙德柱直播間的彈幕節奏也是開始越來越誇張，
‘什麼狗屁專家，居然敢嘲諷我們沒文化！’
‘就是啊，狗屁專家，去*吧，吃*吧，大**，大**！’
‘樓上的網友請不要注意你的素質，一定要噴的更加瘋狂一點！’
‘什麼破專家，仗著自己有點破錢居然開始指點江山了，他算老幾啊！’
……
在這個瞬間，彷彿趙德柱成為了造成他們生活萬般不如意的罪魁禍首，人們開始肆意的在他的直播間說的各種下流無比而又骯髒的話語。
彷彿這樣子自己就不再是趙德柱口中沒有自我判斷能力的失敗者，彷彿只要噴到趙德柱道歉了，那麼他們身上的失敗就可以真的消失了。
助理開始慌忙地刪除評論，努力保持直播間的清淨。
卻沒有注意到趙德柱居然緩緩地將身子湊在了手機螢幕前，想要看看這寫觀眾和他的互動。
藉著眼鏡的能力，趙德柱終於看清了直播間不斷飄過的彈幕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助理發現趙德柱的這個意圖後，想要阻止卻已經沒來得及了。
趙德柱赫然看到的是，
‘垃圾專家，快點去死吧。’
‘你這種人就不配活著，你的子女真的悲哀啊，攤上你這種家長。’
‘什麼狗屁專家，一點能力都沒有。’
……
令趙德柱完全沒想到的是，不曾想整個直播間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是歡迎自己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在咒罵自己，甚至咒罵自己的家人。
可最讓趙德柱不明白的是，這些和自己素未謀面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啊，自己明明是在幫他們啊，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子做事。
心靈上打擊加上身體的勞累，讓趙德柱幾乎就要心力交瘁到了極點，身體都開始有些晃晃悠悠的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