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看到目跑遠的身影后,王有財深深的呼了口氣,“終於唬住這個危險分子了,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啊,總有一個人虎視眈眈地說要吃了我,真的很影響我的心情。”
巴也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右手,“誰知道這些老傢伙,幾天不見居然一個個都變得那麼窮兇極惡。以前的目雖然也變態,但至少不會這麼肆意的衝我吐露牙齒啊,確實需要好好努力了。讓我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吧。”
王有財看著危機解除後,如是終於如釋重負了,笑著打趣道,“我剛剛的演技還不錯吧,雖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扮演的強者的模樣,但總覺得學習窗籠那副處變不驚的態度就是很大的底氣,這樣子的話,感覺至少可以唬住目幾個月吧。窗籠身為資訊全知者,他要是告訴目該怎麼辦?”
巴安慰道,“放心,窗籠不會那麼無聊的,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劇本,否則哪怕我們幾個打的狗腦子都飛出來,也不會插手的。”
王有財會想起目剛剛落荒而逃的模樣,笑道,“虧我還以為你們這麼有逼格的異人,都是直接飛簷走壁的。看剛剛目憤怒的樣子,我還以為他還會直接打破車窗跑出去的,沒想到還是規規矩矩的等車停了後,才逃走的。”
巴解釋道,“我們也只是能力特殊的普通人而已,哪裡會有如同繪本里刀槍不入的身體。哪怕我們之中身體最為強健的從自,所擁有的也只是比普通人強壯的身體。”
“從自?”王有財默唸了一遍這個第一次聽到的新名詞。
“對,從自,也就是鼻子。強大的內迴圈保證了他強健身體所需要的巨幅氧氣,單以身體素質而言,他才是真正的強者。”
巴接著看了一眼火車車窗,像是知道王有財在想什麼,補充道,“不過就算從自的身體素質而言,他也做不到徒手破火車,然後無傷蹦躂下去,縱橫天下,明白了吧?那根本就是神話傳說裡的人物了,我們根本沒法做到這一步。”
看著王有財不屑的撇了撇嘴,知道他這是小瞧自己等人了,不過也苦於確實一下找不到更好的機會去反駁對方所想,只好岔開話題,“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目剛剛激動的又是咆哮,又是大聲叫嚷,宛如神經病一般的舉動,居然沒有絲毫引起周圍人的詫異?”
王有財經巴提醒後,也是一下子想到了這點,奇怪的問道,“對啊,這是為什麼呢?那麼神奇呢,難道是你釋放的全新情緒?”
巴這次到沒有胡亂吹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具體原因其實我們也不清楚,但自從很久之前,我們就發現了,普通人完全無法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就像你去醫院那次,不論是人眼還是現代醫學裝置都無法檢測到我們的存在。”
“就好像在你眼中,目那猙獰的面容,但那也只是你眼中的模樣,因為有我的緣故,所以你才能看得見。而普通人眼中,目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剛剛我們之間的爭吵,在普通人看來,也只是我們坐在一起輕鬆而愉快的聊著家常。”
王有財剛想點頭,接著突然想到了窗籠的黑兜帽和目的掩藏面容的行徑,不禁問道,“不對吧,如果在普通人眼裡,他們的面容沒有任何問題,窗籠和目為什麼要執意隱藏自己的面容,還有窗籠的大耳朵又是怎麼回事。”
巴笑著解釋道,“其實很久以前,我們也想普通人一般,肆無忌憚的拋頭露面過,不過很快引起了某些人的主意,迫於無奈,或者說為了少一些麻煩,所以只得再次隱藏起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哪怕只是一個面容不變的長生者,也很容易在俗世引起不小的爭端的。”
“而窗籠的大耳朵,就完全是他的惡趣味了,他作為未轉生者,完全可以輕易控制自己的面容和五官,不過他特意留下一個所謂的大耳朵,就是當做一個信物,告訴我們他在什麼地方。”
“不過由於我們都擔心不小心捲入他的劇本,所以哪怕他的名號在大,一般而言,我們都不想捲入其中的。而這次我沒阻止你的原因,也就是想讓你提前見識一下你口中所謂的‘異人的世界’,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趟旅行,居然還遇到了目這個久違的熟人。”
“好吧”,王有財聽完後,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屁股,並開始暗自後悔,早知道再多得幾個小時買臥鋪票好了,現在這個硬座做的是真痛苦,一天過去了,感覺能把自己的痔瘡給搞出來。
終於不知道經歷了痛苦的多少個小時後,火車晃晃悠悠的再次抵達了長平站。
王有財邁著發酸的雙腿,顫顫巍巍的走出了車站,一步一步向著家的方向挪去。
坐公家回家的途中,王有財好不容易在公交中找到了個位置。
正當美美的放鬆享受片刻的安寧之際,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氣勢洶洶地衝著王有財走了過來,趾高氣昂的語氣對王有財說道,“你,起來,給老奶奶我讓座。”
猝不及防之下,王有財莫名其妙的聽從了這個突然湧入自己耳朵的命令,一下子站了起來。
可雖然內心很順從地站了起來,可經歷了一整天火車硬座折磨的雙腿卻是絲毫面子都沒給,雙腿一軟,王有財就跪倒在了老奶奶面前。
王有財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嚇到了火車內的眾人,也是把原本鼻孔朝天的老奶奶下了夠嗆,好傢伙,第一次看到向八旬老太碰瓷的年輕人,他這是咋想的。
不過老奶奶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雖然王有財剛開始的舉動嚇了她一大跳,不過在看到王有財跪倒在地讓出的座位後,也是沒有絲毫含糊,直接跨過王有財跳到了那個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