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這才鬆了口氣,自嘲地笑著,“哈哈,是啊,我怎麼忘性那麼大,成兒走之前明明都特意叮囑過了,我居然還疑神疑鬼的。一個人剛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很辛苦呢,我還想著拖他後腿,不應該不應該。”
說著就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放在桌上,“大師果然靈驗,今天感謝你幫我治好了心病呢,我就先回去了,還得給老婆子做飯呢。”起身就打算離開。
窗籠嘴裡輕笑一聲後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嗎?”
鄭建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事,知道成兒還好我就不急呢,他又不可能一輩子不回來,我身子骨還硬朗,再等五六年也無所謂呢。”
不過在聽到窗籠的下句話,愣在了原地,額頭上瞬間浮現出都打的汗水。
“如果做錯一件事的話,你或許這輩子也不會見到你兒子了。”
鄭建國把身子猛地轉了回來,“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該怎麼做才會不做錯,求你教教我。”
窗籠示意他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難道這個時刻你還在懷疑我話語的真實性?”
看到鄭建國瘋狂搖頭示意不敢後,滿意的欠了欠身子,“不知你可否聽說過引路燈。”
“傳說以前多戰亂,為了方便外出的遊子可以更好的找到自己的家,他們的父母都會點亮一盞明燈,來給孩子照亮回家的路。你兒子也需要這樣一個東西呢?”
鄭建國馬上緊張地說道,“我明白了,今天回家後馬上就會準備好一盞燈,天天點亮掛在門口,為成兒照亮回家路。”
窗籠搖了搖頭,“我都說了那是傳說了,說明肯定是假的嘛。”
看著鄭建國錯愕地眼神,補充道,“不過你需要準備的是另一個東西,每天準備一條不少於兩斤的大魚,做熟後放在院子裡餵食路過的野貓,這樣你的兒子不久後就可以回來了。”
雖然聽起來十分荒誕,但鄭建國卻不敢有任何異議,畢竟窗籠之前準確的知道鄭成去了國外,甚至還知道臨走前打了影片報過平安。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事兒事關自己這輩子能否還可以再見到兒子,不論到底是真是假,作為父親的鄭建國,他是絕對不敢賭的。
窗籠站在門口看著鄭建國魂不守舍的一步一步走下了山,嘴裡輕笑著說道,“長平到河西的距離,按照你們的理解不就是國外嗎?作為一隻貓活著也是相當有趣呢。這次又有好戲可以看了,不過還要一年才可以看到結局,簡直要忍不住了呢。”
下山後,鄭建國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做一條兩斤的大魚,然後餵給村裡的野貓。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鄭建國裡的野貓越來越多,不過任憑妻子和村民怎麼勸說,他都不願意停止做魚和趕走這群野貓。
半夜野貓詭異的叫聲下,鄭建國家也越發顯得陰森。
趙大狗說著說著,都沒忍住打了個冷顫,“你聽聽,這多嚇人呢,天天院子裡貓比人都多。”
把身子湊向王有財小聲地說,“你是沒見鄭建國現在那個摸樣,瘦的眼窩都凹陷出來了,簡直跟個鬼一樣,有一次我看他剛把魚端出來,我笑著和他打趣,便宜貓還不如讓我吃了。結果他瞬間勃然大怒,大罵著讓我滾,你是沒看到那個樣子,簡直就跟瘋了一樣。就是可憐嬸嬸了,嘖嘖嘖,兒子和老公都出了事。”
王有財疑惑地看著趙大狗,“說告訴你鄭成出事了?不是說去國外工作了呀。”
趙大狗不屑地說,“就那個廢物兒子還能去國外?你別開玩笑了,而且什麼工作能讓他整整兩年音訊全無呀,一看就是兒子出事後鄭建國才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