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瑤姬在異常尷尬的氣氛之中強行咳嗽了好幾聲,然後強行板起了她那張一點都不適合嚴肅的臉,看起來反倒是有一種奇怪的韻味,她就這麼板著一張臉說道:“總而言之,靈山有什麼變化肯定和我沒有關係!”
嚴淵翻了翻白眼:“……”
瑤姬急了:“真的不是我乾的!”
嚴淵滿頭黑線:“我……我知道了!小姐姐你先冷靜下來!是不是你做的真不重要!”
“哦。”瑤姬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老實了下來,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語起來:“說起來,我們聊到什麼事情來著的?哦,對了!巫姑是吧?那個……我真的不知道巫姑這些年的待遇啊,處境啊什麼的,我說的都是我親歷過的當年——也就是原初的靈山十巫的時代。那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我能接觸到的人也少的有限,也沒有與時俱進的手段和途徑啊。”
“嗯。”嚴淵表示瞭解地點了點頭,然後來回看看這片除了他們以外空無一人的草地,“你說你這千年來一直陷入了長久的沉睡?那你一直都呆在這裡睡著?那為什麼我剛剛沒有看到你啊?你又為什麼會突然清醒過來啊?是不是和半山腰那忽然出現的靈力潮汐有關?”
他說到最後,指了指山下的方向,語氣之中帶上了些許好奇。
“你當然看不到正在沉睡的我,因為陷入沉睡的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瑤草而已,並沒有什麼睡美人倒在這裡。”瑤姬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臉上,雖然“平平無奇的瑤草”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病句,和“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真金白銀”一樣莫名其妙,但這些語言上的小小毛病並不影響她的敘述,“而下一個問題你猜得不錯,我的確是因為這個靈力潮汐而醒過來的,似乎不是每一次靈力潮汐都會清醒過來,但是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都是巫咸他們在折騰著這種事情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能姑且記住這個規律而已。”
“在靈力潮汐出現的同時醒來?是因為靈力的濃度忽然集中嗎?”嚴淵皺了皺眉頭,“不,集中是集中到那半山腰的位置了,這裡的弄不不僅不會提高,反而會大幅度地下降了!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麼……”
他表情有些嚴肅,並且如同碎碎念一般地自言自語著,而瑤姬聽著他的自言自語,啞然失笑道:“哈……嚴淵先生,你可真是……”
她沒有說完,但嚴淵大概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只是撓了撓頭,停下了那彷彿陷入魔障自言自語。嚴淵只要陷入思考便會這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種狀態下說的話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畢竟這只是他思路的中間過程,而非他最終得出的答案!如果這種自言自語是一種病的話,嚴淵真是病的不清,哪怕是阮殷,她的症狀也遠比嚴淵要輕得多,這廝的自言自語、胡思亂想症著實是病入膏肓了!
“咳!抱歉了,似乎有點失禮。”他咳嗽一聲,然後將這一頁可能連出題者(瑤姬)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翻了過去,然後對瑤姬提出了他的下一個問題:“那麼……瑤姬小姐,能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能不能將你告訴了巫羅雷霆的事情,也告訴我呢?”
“為什麼?你知道了要做什麼呢?”
“我要幫助滄海姐,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會幹什麼——這取決於我聽到了什麼事情。”
“可是你又不是巫覡一族,我為什麼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瑤姬微笑起來,“小雷霆雖然小,但她至少也是巫覡一族的孩子吧?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嚴淵挑了挑眉毛,沒吭聲,只是這樣看著瑤姬,而瑤姬也就這麼微笑著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嚴淵才微笑著說道:“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和我說的話,從我說我不是巫覡一族的時候,你就應該閉上嘴了。你說的已經不少了呢,這位美麗的小姐姐。”
“你說的倒也對。”瑤姬聳了聳肩,“如果我真的什麼都想說的話,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在你面前露面。”
“哦,原來從這裡開始就拒絕了嗎?”嚴淵還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怎麼?你還能像是鬼魂一樣變成透明,甚至讓我都看不見嗎?”
“我可以保持瑤草的姿態不出來嘛。”瑤姬微笑道,“不過好不容易醒來一會兒,還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我怎麼可能向你搭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