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行動和話語是矛盾的。”劉清若微笑起來,“我不相信你們這些組織沒有人想得到這些,能夠糾結三大魔道三位天階、數位地階的實力來絞殺某,卻想不到我那不經思考也能得出的方法——這不符合情理,我不認為諸君是這樣的傻子。這次的主事者是那邊的獵殺教吧,他們主事卻沒有盡人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魚雁小姐,你們出了什麼事呢?”
嚴魚雁表情不變,只是從腰間取下了一個小小的酒葫蘆,接著只見它迎風見長,瞬間便長成了半人大小的葫蘆,她開啟葫蘆瓶口,豪邁地仰頭飲酒。
“咕嚕咕嚕……”她一口悶了好半天的美酒,然後才放下酒葫蘆,意猶未盡地將它變小收起,重新別在了自己的腰間,一抹小嘴,接著擲地有聲地說道:“逸仙先生,小女子只管打架,不問策劃!只有一劍,無問斬誰!”
“哈哈哈哈!好!”劉清若爽朗大笑起來,為嚴魚雁拍手叫好,“怪不得你年紀輕輕便有這等境界!這心境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
“逸仙先生謬讚了,小女子只是傻而已。”嚴魚雁微笑起來。
“不過被人當槍使,哪怕再傻你也不太高興吧?”劉清若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嚴魚雁微微一愣,接著重新保持住了自己的微笑,十分得體地點點頭說道:“小女子回去再撒氣,在這裡我只是一把對付逸仙先生的劍而已。先生不必再拱火了,臨陣之前,我們沒人會動搖立場的。”
劉清若看了她幾秒鐘,然後轉而回頭看了看容縣縣城的方向,這才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只說了兩個字:“有趣!”
“雖然不知道先生覺得哪裡有趣,但晚輩我現在並不覺得如今的處境,逸仙先生您能夠如此輕鬆!”這時,雖然話語同樣禮貌,但語氣與那邊雲淡風輕的嚴魚雁有著鮮明對比的,是錯身素女的塗佑新開口了,他那一雙陰翳的眸子之中流露出了殘忍的目光:“就算沒有如先生所說的那樣做,您不也已經被我們逼入了絕境嗎?這裡就是先生您葬身的墓地!”
“哼!就是!”殺欲天魔悶聲悶氣地附和道,“老東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嘁,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閉上你們的臭嘴!”劉清若一聲大喝,身上威壓如同不斷接近的大山一般陡然壓在了那兩位的身上,他們臉色同時一變,不約而同地後退五十米,這時壓力才勉強變輕,而劉清若冷臉也微微恢復,然後再度伸出手中的摺扇,指著地上的某個方向:“所以你們的救世主,便是那種玩意嗎?”
他所指著的方向,一股血腥氣息正在上揚,同時……火焰燃燒起來。
火焰本是身懷正氣之物,古時以火焰驅邪卻惡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就算現在,很多正門道教也都有驅使火焰的法門,關鍵時候這一招能作為專門對付邪魔妖道的好手段。但此時那個方向燃燒起來的火焰卻顯得是那麼的不祥,血腥和邪惡的氣息並沒有因為火焰的燃燒而降低,反而變得更加不祥起來。
那是什麼?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嚴魚雁或許猜到了什麼,但是她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因為無論那東西是什麼,最終都是用來對付劉清若的。
——大概吧,希望長老會那幫傻子別瞎折騰。
她翻翻白眼。
“桀桀桀桀……”
一陣壞笑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