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一切都是沾了圓慧法師的光。
太后是想要借她的名義,向全天下宣佈她得了這樣好的一件壽禮。
可見太后對於圓慧法師的崇拜和敬仰,已經是到了一種狂熱的地步。
宋熹之又是在太后的寢宮裡留了片刻,她心中惦記著許久沒見的賀景硯,最後不顧太后的挽留,便和司琴幾人離開了。
一出寢宮的大門,夜間微涼的清風帶著潮溼,撲向了宋熹之的臉頰。
一時間離開了暖烘烘的寢宮,宋熹之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帶著司琴便急忙往外走。
而就在此刻,宋熹之卻感覺眼前一黑。
一道厚重的斗篷從天而降,把她全身都裹了起來,隨後溢入鼻尖的便是一陣熟悉的香氣。
宋熹之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又是猛地狂跳了起來。
她感受著男子帶著溫度的視線,緩緩抬起頭,看見的就是一雙熟悉的眼眸。
是賀景硯。
他雖然帶著一張陌生人皮面具,穿戴成了宮中太監的模樣,可人皮面具下的那雙眼眸,她卻一下就認了出來。
“院判,更深露重,您要保重身子。”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無邊的夜色中響起,讓宋熹之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前頭引路的嬤嬤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看見是一個太監打扮的男人在說話,便又不疑有他的轉了回去。
尚且是在宮中,宋熹之壓下了嘴角的笑容,繼續往前走。
而賀景硯則是跟在了她稍後的位置,兩人走起路來,衣角偶有摩擦,若即若離的。
宋熹之沒忍住伸出手,又是在斗篷下暗中握住了他的手,她小聲詢問:“你怎麼進來了?”
隔著沉重的斗篷,男人的正一寸寸的檢查著她的手,隨即又是從手腕緩緩往上搜尋。
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宋熹之的面板上游走,帶起了一陣陣癢意。
宋熹之渾身一個哆嗦,急急的甩掉了他的手,壓低了嗓音瞪他:“你在幹什麼?”
男人的表情依然無辜:“奴才在檢查院判是否受傷。”
宋熹之冷哼:“本院判是否受傷還需要你小小太監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