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葉鶴凡，葉家任何人都不想受制於人，不過……不想受制於人，和會不會受制於人，這又是不一樣的。”
凌熠辰看向慕雅，言語嚴肅了不少，道：“不知凌熠辰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有些事情，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併購入淩氏有好處，當然也有弊處，但是，總體來說，對兩家來說，是雙贏的局面。”
凌熠辰這麼一說，慕雅便是有幾分奇怪，不由道：“既然如此，那還哪裡有那麼多麻煩？直接選定收購計劃，跟葉鶴凡商議不就成了嗎？”
凌熠辰搖頭：“哪有那麼簡單，若是收購成功了，自是有好處，可若是沒成功呢？”
“那不去做，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慕雅夾菜的手一頓，看著凌熠辰，語氣是利索檔案的。
凌熠辰有些意外的看慕雅一眼，大約沒想到慕雅會這樣說吧。
這樣的理念，跟他的思緒是完全契合的。
只是，這一整個晚上，美國分部和其他幾個分部公司的負責人都說不可行，不願意嘗試，因為覺得葉氏在這種情況下，是怎麼都不可能同意被收購併入淩氏珠寶。
所以他才發火，剛才已經不再是嫌棄他們的方案做的不好，而是他們根本嘗試都不願意嘗試，就說絕無可能，怕到時候做無用功。
連嘗試都不願意，又如何會成功？
慕雅的話，讓凌熠辰一瞬間愣在那裡，竟是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可慕雅的話，卻像一顆重彈，深入他的心裡。
“因為那幫老傢伙覺得葉氏太大了，收購需要太多的資金，還要整合，新的嘗試，耽誤很多時間，而且還不一定就比之前好。葉氏在珠寶行業，跟淩氏齊驅並駕，在行業內是數一數二的，要收購他們並沒有那麼簡單。”凌熠辰道：“他們是覺得，努力做好當下，超越葉氏，爭當第一便可。”
慕雅緩緩點了點頭，思索片刻，頷首道：“他們的顧慮也不無道理，你的也沒錯，爭論也是理所當然。”
她停了停，看向凌熠辰奇怪道：“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為什麼要收購葉氏？”凌熠辰像是瞬間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由問了一句。
慕雅點點頭：“對啊，為什麼要收購葉氏？按照道理來說，你剛回來淩氏，應該穩步前行，不應該在最開始，就有那麼大的動靜，而且還是在那麼多人反對的情況下。”
凌熠辰雖然不是保守派，也絕對不是個激進分子，忽然下了這樣的決定，慕雅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導致如此。
凌熠辰深深看慕雅一眼，冷峻一張臉頰，忽然帶著幾分意外。
大約是沒想到，慕雅想問題能夠那麼透徹，這樣的問題，她能夠想的那麼清楚吧！
凌熠辰正色道：“你開了那塊玄玉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就隱約出現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
“開出玄玉的時候？也就是說……你之前沒這個打算的嗎？”慕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