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突然道,“同盜匪的說法一樣,它為什麼放過我們?”
“因為它吃飽了唄,畢竟那麼大一個人啊。”
我再次緘聲。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出了客棧,陽光暖暖,心裡悶氣頓時消散。
“泠然妹妹,這條路是南北向。你說,怎麼走?”
“向北走。”
“好嘞!誒?你不回家了?”
“家人已死,何必回去睹物思人。”
“哎呀,你終於想通了!是不是要陪我去白民國了?”他擠眉弄眼。
“我也好奇,此地是否真如你們所說,逍遙無憂。”
走著走著,一座城池出現在眼前,濡城。
何雲憂無奈笑道:“這又是哪兒?你先歇會兒,我去問問。”
一會兒功夫,他就意滿而歸。
“泠然妹妹,我問清了。”他道,“咱們現在綰洲的東北方。但龍魚,卻無人知道。”
“還有,這城池四周都是森林,要想繼續朝北,繞路根本不可能。。”
我點點頭:“那進城吧。”
我們並肩走著。
“泠然妹妹,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了,今天第一次聽見你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腳步。
“你別生氣啊,我就是想跟你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你看哈,我的名字‘何雲憂’,意思就是‘說什麼憂愁呢’,你這不帶姓念可不吉利呀。但你若帶著姓,又顯得對我不尊重,是不是?”
“所以呀,你叫我何大哥比較好。”說著,拍了拍胸脯,神情驕傲。
我當即潑下冷水:“大哥,是的。也不知道哪個大哥那麼怕鬼,還躲到‘妹妹’的後面。”
他臉色一變,指著前面故意大聲道:“哇,那裡好多人,我們也湊個熱鬧吧。”
好啊,就順著你岔開的話題。我跟上去。
人群中,一個人在大聲宣讀著告示:“……家女突得怪病,喜啖帶血生肉,行動異常迅捷,易怒起襲人……求天下能醫……重謝黃金千兩。”
何雲憂拉住一個人問道:“哪家的千金啊?”
“秋府的大小姐,叫秋以茹。”那人四下看看,神秘道,“那告示其實把事兒寫輕了,事實上,她就是撲上來直接咬人!”
旁邊又湊來一人:“對,就跟貓抓耗子一樣狠!”
“誒,你還別說,就是貓讓她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