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嫁給我吧!”它一臉真誠,巴巴地望著我。
我卻覺得好笑,逗著它:“行啊,等你幻化成人了,我就嫁給你。”
它興奮地支稜起耳朵:“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唉,”銷其雷慢悠悠地走過,“可惜人妖殊途呀……”
“主人夫君你閉嘴!”小尾巴跳到他身上就咬。
朱簡兮聽到聲音回頭望望,對懷裡的小貓道:“總聽它叫銷大哥‘主人夫君’,你怎麼不叫啊?”
“才不!翡嫿仙子去世時,他都沒救她,算什麼夫君。”它撅著嘴說道,說罷又諂笑著,“再說了,我現在的主人不是隻有你一個嘛!為了維護你,我更不能叫他夫君了呀。”
朱簡兮笑道:“溜鬚拍馬。”
走了半晌,太陽已經升至高空,雖已入秋,陽光仍然毒辣。我們被熱得大汗淋漓,忍不住要立即坐下來休息。
此時路上漸漸熱鬧起來,挑擔的、趕馬的、坐轎的……各色人等一應俱全。又走了幾步,一個簡易的茶攤出現了,我們都同意暫時在那裡歇歇腳。
“來壺茶!”何雲憂喊著,眼睛始終不離子桑柔。子桑柔表面不好意思地笑著,內心卻不斷地泛著厭惡。
“你先來,柔柔妹妹。”何雲憂殷勤地倒茶遞上去。
“多謝,何公子。”子桑柔借過茶。
何雲憂佯裝生氣:“還叫我‘何公子’?學學以茹妹妹,叫‘何哥哥’。”說完後憋不住笑了,表情甚是“猥瑣”。
我看不下去了,舉杯喝茶時,另一隻手在桌下彈出冰塊,直直飛向他端著茶杯的手上,茶杯一下子打翻,熱茶灑了他一身。
“啊——啊——”他滑稽地跳著,不停甩手,“燙死了燙死了……”
銷其雷看看我,恍然大悟,捂嘴偷笑,然後落井下石道:“何老弟你傷著了倒沒事,別給人家的杯子打壞了!”
朱簡兮也笑道:“活該。”無意中看向子桑柔,她笑不出來了。她喃喃:“太像了……”
原來凌晨時刻,她做了個夢,夢中有人向她求救,具體說了什麼她記不真切了,只記得自己最後滿口答應了那人。細細想想那人的樣貌,竟與子桑柔並無二致!
此時,子桑柔朝朱簡兮微微一笑,朱簡兮慌亂地收回目光,灌了幾口茶。
店家見有人被燙了,立刻把毛巾放在涼水裡浸溼,拿過來給何雲憂敷上,也藉機和我們攀談起來。得知我們要進城,他忙擺手表示不同意。
“為什麼?”我們不明所以。
“幾位有所不知,這恃陽城裡有個縣太爺,名叫周膨,相貌和善,人卻兇惡,你們初來乍到,恐怕會受他欺負,尤其是……”他卻有些猶豫,看看我們幾位女子,接著答,“他還強搶民女,不少妙齡女子都被他折磨致死。”
我和朱簡兮對視一眼。子桑柔則低著頭,一直絞弄著袖子。而秋以茹悄悄拉緊了江之永的手。